“咳，咳。”李笑趴在岸边，咳出了很多水，很难受，鼻子里好像又很多水。她翻了个身，让肚子朝上，也很难受。“咳咳。”她捏着鼻子，大口呼吸着。

似乎有很明媚的眼光，她很难睁开眼，这光线刺得她眼睛疼。

“楼萧玉。”她小心地出声，随即睁开了眼。周围一片寂静，这个地方，是陌生的。“楼萧玉！”她向后望去，寻找着他的身影，她记得楼萧玉是和她一起的。楼萧玉，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风吹来了，她冷得发抖，这阳光真是华而不实。这么红艳艳的一个大火球，居然她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她呆愣地望着前方，那流淌着的河水中翻滚着一条白色的衣袋，衣袋的一头被挂在河岸的草枝上。李笑挪动了下身体，取下了那条衣袋。“楼萧玉。”她念出上面的字，出神。

她的大腿上泛起了血丝，更多了，血一直流一直流，流入了河水里，冲淡了。她没哭，双眼无神，是空洞的。

她该怎么办。她终于哭了，泪水划过她白希的脸颊，流入她的嘴里。

“楼萧玉，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抽泣着，捂着脸低着头，声音悲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她扑进冰冷的水里，竟然不觉得多么冷。

水洗涤着她的头发，冰冷的，丝丝凉意透过她的发丝。她觉得心空落落，似乎痛觉已经没了。

——爷是纯爷们，你不信吗？

——我真是欣慰有你这个好妻子。

——你不一样，你是我的妻子，不是随便的女人。

——你不是我的心肝，你是我的命。

——我是你的谁你不是最清楚吗？我是你的男人，能够为你承担的男人。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对不起，对不起楼萧玉。”她抬起是湿润的脸，眼睛肿肿的，嘴角也泛起了血丝。她在抑制自己的情绪，看着一直流动的水，她还是下意识往后退了。

她好冷，这风吹得这么恰当，她冷了，就不想下水了。找不到他的，不是吗？这水真急。她安慰自己，楼萧玉或许在岸上呢，说不定在呢。

“楼萧玉，你在哪？你出来，你不要跟我玩了好不好？”空荡荡的山谷里回荡着她的叫声，她自己都不相信楼萧玉会在这个一眼看遍所有东西的谷底。这除了一条能出去的河，还有什么？这些树有什么用，稀稀落落，让人一看就顿生倦意。

你怕了，李笑。

“胆小鬼。”她自嘲地笑了，除了出去，她别无办法。她刚小产，如若不及时清理，恐怕会落下病根。她下水，更会让身体虚弱。她，需要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