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楼萧玉低着头，眼中夹着悔恨。他不该，不该让李笑喝他的苏。全都怪她，如果李笑……他不敢往下想，他就是个胆小鬼，他害怕。

李笑无力回答，她的唇已经干裂，更是透着骇人的紫色。楼萧玉抓紧时间，他根本不敢多想，脑子里只回荡着一句话救她，不要停，不许停。

她很累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白天，却什么都看不见，她好想哭。她很想叫出声，好难受。似乎她看见了娘亲，搂着她叫她小笑儿，她想伸出手抓住娘亲，娘亲却突然冷冷地瞪着她：你就是个累赘。她好像想起了不该想起的。明明娘亲对她很好的，在她记忆当中，娘亲是她最爱的人。可是……

这都是幻觉，她痛苦地叫出声，对楼萧玉叫道：“你快点。”

楼萧玉闻此，更是马不停蹄。

明明两旁都是那么好的风景，他来不及看，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痛苦的神情，和她无力地惨叫。对不起，李笑，如果你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吝啬我的命。

当他赶到家的时候，李笑的气息微弱的根本察觉不出来。方星看到李笑的时候，更是吃惊，她急忙为李笑诊治，问：“玉儿，这是罕见的‘一脉川’，她是如何中毒的？”

“是‘炽水’和‘寒冰’，还有‘迷幻’，再加我的‘苏’。她就中毒了。”

她额头冒汗，说：“刚开始中毒的人，会恍惚，严重的更是会说胡话。她是不是这样了？”

说胡话？他面色一沉，原来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胡话，但他还那么高兴。他…

“嗯。”

方星替她运气，把错乱的经脉给调回来，李笑完全进入沉睡。楼萧玉看着她的脸，那张原本灵巧动人的脸，此刻一片通红，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