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对么？我害的她流产了，害的她没了三个月的孩子，我竟是如此狠心······”她似是对着他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像是着了魔一样。

“还不快宣太医。”极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怒气，严厉地说道，吓得身后的太监急忙去宣了太医。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太医急忙的过来，给稍稍镇定下来的司马元鸢把了脉，扎了几针，又开了几服药，便叫宫女急忙去煎煮后，才擦着冷汗向南宫麟昀回道：

“禀皇上，皇后娘娘是今儿受了惊吓，晚间又着了凉，加上梦魇，一时着了心魔。臣暂时用针灸让皇后娘娘镇定下来，一会儿，待喝下臣开的方子，便会定心，并无其他大碍。”

“就这样？”冷声冷调，令在场的人心里唏嘘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丢了命。

“晚间，切莫再着了凉便是。”太医颤抖地回答，他怕极了眼前的帝王，听说他曾赐死为眼前皇后娘娘接生的所有太医，冷血无情，手段亦是极其残酷的。

“今晚你便留在宫中，下去。”说完，便走到床榻边，望着无神的女子，心里满是怜惜。

约莫一个时辰，待司马元鸢喝下了汤药，宫女们都退了下去，房间只剩他与她了。

“那孩子，真是我害死的，对么？”她哑声问道，不似刚才的激动。

“已是过去的事情了，寐含并没有怪你，无须自责。”他侧身躺下，把她搂入怀中。

“可，我毕竟害死了一条人命，对么？”她喃喃道。

“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愿发生，只是凑巧罢，你无须这般难过。”他安慰道。

“······”司马元鸢转过身子，待触及到南宫麟昀的胸膛时，身子一颤，随即好似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回抱住他，便是埋首于他的胸膛处······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屋内一片安静，只剩下摇曳的烛光偶尔发出的劈啪声，伴着炕桌上五福花瓶香炉升起的淡淡熏烟，营造了一室的平静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