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天海的瞳孔一下子睁大,挣扎着往门口望去,看到莫小言,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嘴唇蠕动着缓缓吐出几个字:“野沫...”
莫小言再也撑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就快奔涌出来,她死死的咬着嘴唇。往上扬了扬嘴角,明明在镜子前做的很自然的动作,在此刻她却感到僵硬无比。
她在国外就知道欧天海得了不治之病,现在全靠着最先进的医学来吊着他的命,她以为自己可以以最好的姿态来见他,而当看到面色蜡黄的他和那些摆在**边形形色色的仪器,她开始感觉到不安和惊慌。
躺在**上的那个男人,会想自己亲生父亲一声不吭的离去。
欧天海吃力的对她招了招手:“野沫....”
欧泽枫也望着她,莫小言的脚步有些迟疑,而碰到欧泽枫鼓舞的眼神,她终于不再犹豫,跑过来紧紧的拉住欧天海伸出的手。
欧天海紧紧的攥着她,生怕一没抓稳她就会离开似的。
莫小言张了张嘴,一个无声的“爸”字,让欧天海的双眸猛然一亮,他看懂了她的口型,他的手抓的越发的紧,脸上也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我的野沫越来越漂亮了。”
轻轻一叹,他为自己错过莫小言的成长感到惋惜,他为自己没有好好在莫小言身边照顾而感到惭愧。更多的是感叹觉得岁月不饶人,她终于回来,而自己又有多少时光可以陪伴。
欧泽枫给莫小言搬了张椅子,“爸还有野沫,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野沫,待会我来接你回家。”
莫小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欧天海的身体不好,说句话更是吃力,而莫小言因为自身原因,更多时候病房都陷入了沉默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