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活着啊,是我没有带他出谷,是我没有认出他。”苏烟的唇抿的越来越紧。
“姑娘,不会有活的,就算是活的也逃不过死的命运。”
张三宝这是在安慰她啊,苏烟微微仰头,把眼中的湿润逼散,“三宝,我一直拿你是我的弟弟,你以后要好好的,等我救出师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用再管了,我们可以回去你的那间客栈,我们一起去开客栈吧。”
她躺在马车上的那几日里其实并没有对生的渴望,巨大的失败感就像是死亡一样笼罩她,可是突然想起了师父,想起了几乎和干尸没有任何区别的师父,她错过了阿弟,她不能再错过师父了。
说这些话的她,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想去开客栈,未来会怎么样她没有半点头绪,她的规划仅截止到营救师父这里。她就像是在自我催眠,给自己一种生的希冀,这样她就不会浑身没有力气,不会去想那些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情。
张三宝瘪嘴,再瘪嘴,他记得苏烟进入石缝的时候说了要做他媳妇的,肿么现在就让他做她弟弟,哪怕是情哥哥也比弟弟强啊,唔,好伤心啊好伤心。
忍了几忍,张三宝才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强忍着悲伤呐呐道,“这真真是极好的!”
不过很快他就想着,孤男寡女在客栈里日久天长哪里能不发展点什么啊,哎哟喂这绝对就是他的一个机会,所以不待苏烟回应他喜形于色的呐喊一声,“太好了,到时候你当老板娘,我当掌柜的,让六子去当伙计,刚好分工明确啊!”
苏烟眼前,也就好似浮出了那一副画面来,紧绷的唇松了松,眉眼里的笑却有些涩。
弟弟,对不起!
张三宝这次不仅教了苏烟简单的易容之术,还教了她对一般毒药之类的辨别和防备。
苏烟听的很认真。
或许再有三两日就得分别了,张三宝的心里非常非常的忧伤,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然后耳朵灵敏的他发现,一墙之隔的苏烟也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板都被她压的咯吱吱在想。
苏烟肯定也是一想到要和自己分别也睡不着吧!
呜呜呜,心里好感动啊,感动无比的张三宝干脆爬起身子面对着墙壁想象着墙后面苏烟的模样儿。
但是隔壁那翻来覆去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眼前的墙壁也在砰砰砰作响。
不好,有人进了苏烟的房间?
这是张三宝的第一反应,他哧溜的爬下床,连外衣也来不及套就朝苏烟的屋子奔去。
到了门前他想也不想,身子如铁锤朝门撞去,“姑娘,姑娘我来救你了!”
门在这时候恰好被打开了……
酝酿了一身力气的张三宝摆了个大字型扑倒在了地上。
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他那一瞬间被疼的几乎没有了神志。
不过马上他就噌的一下起身,朝床上跑去,“姑娘,姑娘我来了……”
“我在这里!”倚在门后面的苏烟声音微弱,手则紧紧捂着胸口,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便觉得自己的力气被用尽了一般,缓缓的瘫倒在地,可下一刻,心口处的疼痛再次如大浪袭来,疼的她在地上扭/动翻滚。
“姑娘?”张三宝飞奔在苏烟的面前,瞅到地上的苏烟,他一怔,刚要伸手去把苏烟抱到床上,死死咬着牙关的苏烟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身体时候尖叫,“疼!”
别碰我,疼!
浑身每个地方都疼的撕心裂肺,这种疼就好似是从骨髓里蔓延出来的一般,让她觉得自己不管是什么姿势怎么样都疼,疼的好想一头撞在墙上昏过去。
“姑娘,怎么会这样?”张三宝忙伸手去捏苏烟的手腕,刚一触到,苏烟就像是被刀刺了一般快速的将手腕收回。
疼的五官都扭曲成一团的苏烟断断续续道,“给我,能昏迷的药,我不行了……”
这一提醒,张三宝才想起,忙从自己那睡衣袖子里找出一包小粉放在苏烟的鼻尖,这本是他睡觉时候防身用的药粉,可以让一个顶级的高手在闻到这味道时瞬间迷倒。
可是苏烟的身体还在扭/动挣扎,他的药粉貌似没管用,怎么回事?
“六子,六子,快把我的袋子拿来。”张三宝尖叫。
幸好这小镇比较偏僻,客栈里住的人也不多,不然还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骚乱呢。
不管什么致昏迷的药在苏烟的身上都没有管用!疼成那般的苏烟,甚至都没有晕死过去。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苏烟才不再喊疼。
而那时候的她头发披散,脸色苍白,嘴中全是被牙齿咬破的鲜血,手指腹因为抓着木板而全是血迹。
她昏睡了,疼意一散,张三宝的那些迷/药才管了用。
睡在床上的她就如同一个被摧残折磨后的布娃娃,没有半点生气。
六狗子小心翼翼的站在张三宝的身后,见张三宝一直痴痴呆呆的盯着床上,有意打破这种令人压抑的氛围,便轻声道,“爷,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噬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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