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懒地去说道别,转动着乌黑的大眼睛,和阿娇说要离开。
而明皓寺瞧着她,也没有要拦着的意思,侧头和白娅琳温柔的笑了一下,两人先后进了屋子。
“留下来吃顿饭吧。”阿娇在一旁道。
已经买了一些菜,准备做丰盛的晚餐,白娅琳说要照顾明皓寺,心倒是很细腻。
一大早就去集市上买,海鲜也只有在大清早的时候买的才新鲜,她一个弱女子为明皓寺吃上可口的饭菜,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而且冬天这么冷,任是谁都会被感动。
阿娇已经猜到白娅琳准备进攻,和明皓寺要尽快完婚。所以还是江以纯能够留下来比较好。
“不了……”
江以纯看着明皓寺消失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感觉自己被忽视了一般,心里对他更恨,却又被他的忽视感到心烦。
她走到大门,两只猎犬不知何时已经被撬进来,露出凶狠地獠牙,朝着她狂吼,她吓得后退一步,怎么也不敢上前。
这时,明皓寺从二楼推开了窗户,大病初愈后,略微苍白的脸色笼罩了一点的深沉和凛冽。
“回来了,就在家吃饭。”
在家,江以纯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里哪里是她的家,他怎么就那么的自作多情!
爸爸让她住在他家,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一顿饭吃的很没劲,明皓寺被白娅琳拉去散步,强制性地留下她,又忽视她。
有人推着江以纯的行李箱进来,她站在楼梯口,愣愣地瞧着。
“这行李是顾瑶让物流公司寄过来的,你看看,有什么东西没有寄过来。”
江以纯将行李一推,清秀的小脸染上了阴霾和气愤,双眸一冷,极为不悦地看着进来的人。
“我放在顾瑶家的东西,你们怎么可以随便乱动!”
“很抱歉江以纯小姐,这是顾瑶的意思,听说她家里出了事情,回老家去了。”
那人见江以纯身旁没什么人,偷偷地递给了江以纯一封信,是随着行李箱寄过来的,她的小脸突然有一抹的惊慌,很害怕。
无论发生什么,顾瑶都会告诉她的,她们是好朋友,甚至无话不谈。可为什么,顾瑶也要离开了……
江以纯深吸一口气,接过信封,信封上还有落雪融化的痕迹,她忐忑不安的跑回房里,把信摊开,看着潦草的字迹,就像顾瑶的人一样,总是这么粗枝大叶的。
江以纯的眼前有些模糊,好半天才去看。
“对不起,我没有给你电话,也没有告诉你我回家了,我知道你的我。可我没有办法给你传递消息,就像车尤星也联系不到你一样。”
江以纯的手抖了一下,喉咙发干。
“自从你的爸爸在媒体上宣布你也是他家中一份子后,江以纯,你的身份就变得不一样了,电视里都是你的消息,我知道你不爱看电视,所以不清楚这一切……”
“车尤星想要见你,可他的妈妈把他关起来,她说你是明皓寺的人,叫他永远不要去做梦,去幻想和你有未来。我知道你很喜欢车尤星,但是他明天就要出国了,以后的几年都见不到你,江以纯,不会后悔吗?……”
江以纯眼底出现了湿意,只觉得呼吸困难,胸膛里仿佛有无数的钢针刺过,动一下就痛的难受。
“后悔见不到他,一辈子,就失去了这么一个机会。”
她用信挡住自己的脸,手剧烈地抖着,这段时间,因为爸爸的事情,她就被他们桥走,没心思去顾虑任何的事,
“今晚9点,他会出现在学校,你有机会就去见他吧。”
有人敲门了,江以纯连忙擦干了眼泪,反射性地将信封塞到柜子下面。
那个男人站在门口,凝望着她。
江以纯吸了一口气,假装镇定的打开电视,他不是和白娅琳出去了吗?为什么还出现在这里?
液晶电视的财经新闻上不断地出现她的身影,她换了一个频道,依然有她。
“财经界大佬江振东早年得病,现在病情恶化在院治疗,在几日前已宣布遗产的归属,据说……”
明皓寺走到电视前将插头拔了:“这些花边新闻还是少看的好,去楼下吃饭。”
他不想她知道她家族的事情太多,江家的男人狠绝,恩怨太多,她如何算计的了?
江以纯搂紧沙发上的小熊,咬着娇嫩的唇盯着他:“你就想我做一个傻不拉几的猪!”
不懂外面的变化,然后任由你摆布,任由你使唤。
原本,江以纯鼓足了勇气想要推倒他,让他也尝试着痛苦,可到头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越是反抗,反而失去的越多。
她不想失去车尤星,也不想失去顾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