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在焉的,也没多说,就离开病房,直接去走廊找,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个尘屑都看不见。
沿途中,找不到手链,江以纯心里着急,胸口沉闷,跑到雪地里扒雪找,沿着刚才散步的路,一寸一寸的挪着。
明皓寺从房间里出来,就见这丫头相当固执地找东西,她从来没有见她这么认真过。
这雪下的太大,她穿的很薄,这么瞧她,脸被冻的红红的。
刚要迈开脚步,想拉她回来,就瞧见白娅琳穿着雪貂棉袄从车上下来,他双眸一蹙,她怎么来这里了?
白娅琳穿着雪貂,长长地卷发披下来,气色相比之前好了相当多。她在明皓寺给的别墅里养了几个月,身子确实是好了。
她以为明皓寺对她是有爱的,否则不会如此的宠着她,照顾她。可当他提出要她离开时,她才明白,他不过只是把她当成名义上的未婚妻照顾,其实是做给他母亲看的。
他承诺她身子好了就可以离开,她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难过。想不明白,又见不到他的人,就来医院找了。
雪里,突然有光线在闪亮,江以纯一推开雪,就看到手链发出绿油油的光泽。
“哈,找到了。”
江以纯心里一阵惊喜,手刚好拾起,另外一只纤细地手指便已经将手链握在了手掌之中。
白娅琳颤抖地握住手中的手链,口气变冷。
“江以纯,你这手链哪里来的?”
江以纯不满地看着她,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手链,直接放入口袋。
“什么哪里来的,你管的着吗?”
现在的江以纯,对白娅琳,有的,只是敌意。
白娅琳不可置信地凝视到不远处的明皓寺,身子在发抖,好似泪水就要落下了一般。
“我是管不着,但这条手链是我的,这个世界上,仅此一条。”
江以纯撇撇嘴,转过身子,不理会她,可语气仿佛充满了嘲笑。
“手链是你的?明皓寺也是你的?”
“江以纯,你等等,我若不信我可以,这条手链曾经是明皓寺送我的定情信物,四叶草上的晶莹,不是普通的钻石,是玛瑙。”
就算是黄金又与她何干?白娅琳却追了上来,紧张地按住她的肩膀,不想她再动。
“你可以拿出来看看,四叶草的背后刻的字母是hsayl――皓寺爱娅琳。”
江以纯一颤,怒瞪她:“他爱你就爱你,有什么好炫耀的,他人就在这里,你找他吧。”
烦人的白娅琳,她也不清楚,她就是不想听,听这女人说话,江以纯就觉得心里反感。果然讨厌一个人,就会一辈子讨厌一个人。
等跑到明皓寺身边,冷冷地勾起唇,哼了一声,朝一个方向跑去。
那条手链,她很早就丢失了,为何出现在江以纯的手中,难道,明皓寺真的爱上江以纯了?把曾经给她的手链又送给了江以纯?
这一刻,像针一样刺进她心脏,千疮百孔。
男人的心呵,果然是留不住,留不住啊。
到底是不爱了,白娅琳也不想去问,她没有把自尊心放的太低。
明皓寺拉她就走,脸有些沉闷:“这地方不是你应该来的。”
说话这话,他竟然有些后悔,到底还是有些照顾到江以纯的情绪。
“老爷子和我毕竟也是老熟人,他病了,我看望他总是可以的吧?”白娅琳深吸一口气,找了个人做垫背,眼眶又红红的。
背过身子,纤弱地涅,又让明皓寺有些心软。都说男人最怕的,便是女人这样楚楚可怜的脸。
明皓寺着嗓子,瞥见她手冻的通红,将自己的手套递给她,白娅琳茫然接过,头顶是他淡淡的声音。“下次出门,记得带个手套。”
白娅琳默不作声地将手套戴在手上,偏大号,都能感觉冷风钻进毛孔。有手套和没手套有什么区别呢?
她一直都没有带手套的习惯。说到这个习惯,还是他给惯出来的。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她长得美,手也纤细白希,冬季的时候总戴着厚厚的手套,很暖和,她故意搂住他。
“皓寺,手套带了还是冷怎么办?”
明皓寺就笑,眯着一双漆黑的眼眸,将白娅琳的手套给摘下,捧着,吹着暖气,贴着他的脸,他的脖子,哪里都是他的温度。
白娅琳心里甜,就将手放在他的胸口。
“以后我就不戴手套了,要你记住,你必须时刻的把我放在心上,不许摘下来。”
江以纯在拐角处,瞧着两人并肩走进去,心里竟是烦躁。
说不出的堵塞,他给爸爸买帽子,给她买围巾,这是关心。
但他给白娅琳的,是他自己的手套,这是感情。
江以纯捏着手链,她不信白娅琳的话,可好奇心驱使她这么做,她慢慢将手链翻过来,摸着四叶草的纹路,一点一点的,心沉了下去☆深地刻纹,雕工细小,确实是hsay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