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谁不喜欢她我就说不上了,你想想看,汤乐蓉那么漂亮一个小姑娘,性格又和谁都玩得来,那边那帮男人有没有那个歪心思先不算,起码不可能不喜欢。不过呆会儿要是那边那俩女说自己和汤乐蓉关系多好,你们就当她们是放屁就行了。”赵冬不仅长得比较中性,就连说起话来用词也很不拘小节,并且听起来,她对这个摄影俱乐部里其他两名女性成员印象实是不怎么好。
“这话怎么说?”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呗,汤乐蓉是我们这里成员,长得好看,本身又是当平面模特出身,所以经常充当我们拍照模特,而且还特别得心应手,只要有她,至少大伙儿可以省一个模特钱,你们没看到今天那四个面无表情跟木头人儿似模特么?那都是我们大伙儿凑份子雇来,”赵冬朝客厅那边指了指,“原本吧,那俩也想当模特,女么,哪有不爱漂亮,趁机免费找一大堆照片谁不想啊,问题是她们俩就不是那块料,往那一戳,不上镜也就罢了,人还硬邦邦,除非谁都不同意出钱雇人,汤乐蓉没空,或者单独她一个不够用时候,否则谁也不会主动邀请她们充当模特。私底下那俩想方设法想要和俱乐部里头那几个有点看头男人混一起,汤乐蓉一般有活动就来,没活动就走,就这样,人缘儿还比她们俩都好。”
说完,赵冬又嘿嘿笑了两声,像是嘲讽另外两名女性成员俱乐部中尴尬处境。
安长埔不着痕迹皱了一下眉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微笑,很随意问:“虽然你说自己和汤乐蓉关系很好,不过看上去听到她死讯,你也并没有感到太难过。”
“我刚才就说了,这个俱乐部小圈子里来讲,我和汤乐蓉比较熟,我又不是她什么至亲人,哭上气不接下气,拉着你们哭着喊着要你们把凶手抓住那种事,不是应该留给她亲戚么?我只能说,没想到她会出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人也已经死了,我也没办法啊,我日子不是还得照样过下去。”赵冬无所谓耸了耸肩。
她这番话让前一天刚刚负责联络过汤乐蓉母亲和姑姑秦若男听得有些不是滋味,如果没有之前和那两位联络经历先,秦若男或许会觉得赵冬这番话虽然显得有些冷血,不过倒也是客观事实,不过现,她多是替汤乐蓉感到悲哀。
安长埔没有打算和赵冬讨论同情心问题,而是拿出了一张前一位受害人张俏生前照片递了过去:“这个女孩儿有没有给你们充当过模特,或者参加过你们这个摄影爱好者俱乐部?”
赵冬接过照片端详了一会儿,摇摇头,把照片还给了安长埔:“没见过,她肯定和我们这里没有关系。”
“这么肯定?”秦若男觉得赵冬话说有些太满了。
“我们这个俱乐部刚刚建群时候我就是里面成员了,虽然不是参与积极那一个吧,但是按时间衡量横竖也算得上是个元老级,这中间有后加入,有退出,反正我都认得,绝对没有过这个女孩儿,你们要是怕我记性靠不住,回头再去问问那边那些,问老尤就行,他是当初张罗这个摄影俱乐部人。”
“谁是老尤?”安长埔问。
“喏,就那边张罗欢,岁数也大那个!他叫尤弘图,我们一般都叫他老尤。”赵冬朝拍照那边一指。
安长埔和秦若男顺着她手指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那边几个人正带着模特转移场地,到餐厅方向去,其中果然一眼就能看到之前他们就有印象那个四十多岁中年人,正高声说着什么,其他几个人只是三三两两跟着走,并不出声,任由他一个人指手画脚,一会儿和模特沟通,一会儿和好不容易请来摄影师说话。
很,尤弘图就安排好了下一个拍摄背景,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注视目光,他突然朝这边看了过来,随即便朝他们走了过来。
“赵冬啊,你来了怎么也不过去拍照,这边磨蹭什么呢?就你这种不真诚参与态度咱们俩可得好好聊聊了!”尤弘图一边走过来,嘴上一边说着责怪话,语气和神态听起来到像是和赵冬开玩笑,然后他目光才落了安长埔他们身上,表情变得有些疑惑,“这两位面生,应该不是我们人吧?”
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