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时阴时晴,零零星星下了几场阵雨之后,就前一天晚上,c市遭遇了一场几十年不遇强雷暴天气,一整晚狂风大作,雨水如注,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闷雷炸雷也交替着天边炸响,十分骇人。秦若男租住房子是二十年老建筑,楼体隔音和窗子密封都很不人意,所以一整晚雷暴天气轰炸下,根本无法入睡,一直到天光大亮,电闪雷鸣也渐渐平息下去之后,才终于能够睡了两三个小时。
“瞧,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住那里租金又不算很便宜,环境也不理想,没有必要继续留那儿,应该趁着租约没到之前物色房子。”安长埔知道秦若男租那套房子是什么样居住环境,不用问也清楚她一夜不成眠原因会是什么,别说她是个年轻姑娘,就算是他自己,昨天晚上也被那几乎毫无间歇闪电和雷鸣吓了一跳。
秦若男摇摇头:“我住那里上班很近,光是交通费一个月也能节省不少,咱们上下班时间也不稳定,住太远碰到加班时候,连公交车都搭不到。”
“这个你其实不用担心,对了,我们家附近就有一套房子正招租呢,租金和你现这个差不多,环境可好了不少,你可以考虑一下,搬过去话咱们两个做邻居,平时相互照应一下很方便,上下班就做我车,”安长埔知道秦若男想说什么,趁她开口前就抢先开玩笑说,“你要是觉得不愿意白坐,我也可以按照公交车票价收费。”
秦若男没有马上表态,不得不承认,安长埔这个提议对她而言确是有很大吸引力,不用说别,光是住与他临近地方这一点,就足够诱惑了。
这时候,田阳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安长埔和秦若男,冲他们一招手:“正好你们两个,走,出现场去!”
安长埔和秦若男一听有案子要处理,连忙暂停了方才讨论话题,起身和田阳一起下楼出发。
“我也是刚接到通知,”开车前往目地途中,田阳向他们两个说明情况,“昨天晚上雷暴大风把市郊几个村子折腾不轻,好多户人家房子被掀了房顶,田地里庄稼也被毁了不少,周围还有树林受雷击起火,好雨大,没有酿成严重火灾,今天早上几个附近村民搭伙去查看庄稼损毁情况时候,发现树林也着过火,就顺便过去瞧瞧,结果一片树林里发现了一具焦黑尸体,以为是附近什么人晚上树林里被雷击中了,打电话报警,法医出现场看了之后,确定那具尸体并不是被雷击中身亡。”
“杀人焚尸?”秦若男立刻就想到了大可能性。
田阳点点头:“目前怀疑是这样,所以叫咱们过去看看情况。”
安长埔和秦若男点了点头,心里面大致有了估量。
车子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才终于来到了发现尸体现场,这里已经是市区以外,一条通往c市近郊乡镇支线公路附近,由于没有能够通向现场车道,田阳他们只能把车子停公路边护栏旁,然后跨过护栏顺着公路旁土坡慢慢走下去,再穿过一片树林到达陈尸地方。
前一夜大雨让公路旁泥土吸足了水分变得稀软,人踩上面深一脚浅一脚,行进起来十分吃力,三个人穿过树林来到现场时候已经是满脚泥巴,裤腿也被植被上面残留雨水打湿了。
已经现场刑技人员脸上表情有些难看,不用问安长埔他们也很清楚,昨夜降雨把现场可能留下痕迹冲刷一干二净,给刑技人员出了很大难题。
尸体就横陈几棵树旁边荒地上,旁边那几棵树,树皮焦黑,位置较低树枝都被烧枯了,与周遭其他树木翠绿丰茂形成了明显差异。
而相比之下,树旁地上那具焦尸,就加惨不忍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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