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好说,你瞧,就像宋成梁生前后使用这个刷牙口杯一样,两种可能性都存,一种是有人为了掩饰过去同居生活,带走了旧口杯,换了,并且擦拭了痕迹,只不过擦拭不算彻底,另外一种可能,那个同居人和宋成梁分手搬了出去,所以原本是一对杯子被换掉,随着每次情节打扫,痕迹逐渐变淡。不过我们既然可以推断出宋成梁家里有女人出入,这个疑问可以等找到了那个同居女人之后再验证核实。”安长埔对此倒是不急着找出确凿答案。
“那咱们再四处看看吧。”
两个人又房子里四处看了看,很,他们就又发现了一件事,一件之前现场照片中没有被着重注意到事情。
宋成梁家房子是两室一厅格局,除了卧室之外,还有一个很小房间,房间里有一张电脑桌,一把椅子,以及一旁一个不大小书橱,这三样东西就已经把房间几乎装满了。
那个小房间里情况也像外面一样整洁干净,如果不是这一次秦若男和安长埔查看仔细,几乎也会忽略掉那个本来应该早就被发现问题。
“宋成梁电脑硬盘哪里去了?!”安长埔率先发现了这个问题,他蹲下身,拉出被推很深主机箱,取下没有用螺丝固定住,只是虚掩上面主机箱面板。
宋成梁电脑桌是那种几乎可以被称之为老板台豪华大办公桌,桌面很宽大,桌下空间自然也很深,电源线纠缠一起被塞桌下深处位置,主机箱也被推到桌下角落里,刚才要不是安长埔拉开那张靠背又厚又高老板椅并且弯腰去查看,搞不好也忽略了那个角落里主机箱,别说上面面板是否用螺丝固定好了。
秦若男也绕到桌子后面来蹲下身去看,果然,被安长埔取下面板主机箱上有一个地方是空,她对电脑构造不了解,只是本能觉得一台电脑里面出现一大块空缺是不对,如果不是安长埔说,她恐怕不知道那个位置是安装硬盘空间。
“这里,”安长埔知道她不懂电脑,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至少和秦若男相比算是略知一二,所以就对她解释说,“电脑硬盘原本就应该安装这里,估计是被人拆走了,不光是硬盘,就连装硬盘硬盘托架都一起拆走了!”
接手这个案子时候,他们就已经从当初受理并出现场同事那里得到了信息,和寻常谋杀案一样,宋成梁家里也是经人擦拭整理过,没有留下明显指纹和足迹线索,防盗门门锁就像他们刚才来时候看到那样,没有被撬过或者强行破坏过,门锁完好无损。
所以,能够拆走硬盘人,要么是房子主人,要么是能够自由出入这里人,不存第三种可能。
“怕电脑里东西被别人看到?”秦若男猜测。
“那是一定了,只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怕被人看到,是宋成梁怕人看到所以拆掉,还是其他人怕被看到,这就得咱们再去查清楚了!”安长埔又蹲那里查看了一会儿,“这个拆走硬盘人,不管是宋成梁还是其他人,当时肯定很急,你看着面板有些地方都有裂痕,明显是螺丝都还没有全扭下来就想强行拉掉面板造成,而且这个人看样子连把硬盘从托架上拆下来时间都没有。”
说着,他想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今天跑得路有些多,还是蹲下来时间有些久,用来支撑身体重量左腿有些吃不住力,身子站起来一半时候突然重心不稳打了个晃,多亏秦若男一旁身手扶住了他。
秦若男确定他已经稳得住身子了,立刻松开手,转身走开。
都怪那个陶音音!她绝对是自己生命力一个大煞星!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生活,心情,思路,所有一切,就都被搅合乱作一团,让原本就没有多自信自己加厌恶起自己那与生俱来,很少被外人所知优柔寡断个性来!
安长埔看着突然转身离开秦若男,皱了皱眉头,他略微活动了一下刚才突然无力,险些让自己摔倒那只脚踝,拿出自己手机,方才手机振动提示,似乎是有短信进来。
事实上确实如此,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钟翰发来,询问他身体情况,顺便让他代问秦若男好,帮忙告诉秦若男,改天约她一起吃饭。
安长埔瞪着手机上信息,发件人确是钟翰没错,可是,以他个性……
他有些迷惑了。
“想什么呢?”秦若男这时又折返回来,站小房间门口看着安长埔,朝身后努努嘴,“我听到隔壁邻居家有说话声,我觉得咱们应该过去找他们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