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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输得彻底

沉遥津长眉一挑:“倾宸不知道那自古以来的道理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墨倾宸伸出去要接药碗的手,哆嗦了好几下。

沉遥津vs墨倾宸,第二回合,沉遥津,再胜。

低着头装模作样搅着药碗里汤药的雪澜嘴角几抽抽,偷?还偷不着?她是这样的人嘛?

不过沉遥津这下可惨了,惹上了这么个妒夫,以后的日子难过啊难过。

墨倾宸狠狠瞪着沉遥津,脸上却依旧带着,“大度”的笑:“澜儿啊,四个月的身孕真不能太操劳,还是我来吧。”

果然,沉遥津猛地一惊:“四个月?”他昏迷了俩月,不该是五个月了吗?

墨倾宸恍然大悟的模样:“哎呀哎呀,你瞧我,说漏嘴了。”

沉遥津眸子微眯:“你到底什么意思?”

雪澜冷汗直流,这男人多了,也不是好事啊:“那个,我听说赤城又犯病了,我过去看看……”说完,药碗吧嗒一下放下,吱溜溜了个没影。

墨倾宸看着雪澜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哇,澜儿的轻功又进步了。”

“我问你呢,你那话到底什么意思?”沉遥津心里堵得慌,不悦地又问了一次。

墨倾宸撩撩发丝,顿时妖娆横生,妩媚万端,任是沉遥津这个男人看了,都被他那魅惑不已的模样搅乱了一下心神。“该死的妖孽。”沉遥津低声咒骂。

“告诉你实话,你可得悠着点儿别想不开哦。其实吧……”墨倾宸靠近了几分,小心隔墙有耳的模样,“澜儿确实只有四个月的身孕,当时说是你的,只是想激起你的求生**而已,其实吧,实话跟你说了,那孩子,是我的。”

墨倾宸得意地笑着,笑得极其欠扁,笑得沉遥津满脸青黑,若是他有力气的话,若是他可以动,绝对不要怀疑,这个绝世高手有一颗揍扁墨倾宸的心。

胸前的发丝轻轻往身后一甩,墨倾宸眉目流转:“可不要想不开气坏身体哦,毕竟澜儿是默许了你进门的,孩子嘛,早晚都会有的。”

沉遥津vs墨倾宸,第三局,墨倾宸,大胜。

腹黑又怎么样?聪明又怎么样?爷有容貌和床上功夫双重资本,你有吗你。

“看你挺精神的了,喝药应该自己动手没有问题。”扔下这句话,火红色的身影得意洋洋地飘走了。

云熙宫中,云赤城也躺在床榻之上,脸色一会儿冷白,一会儿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杏空正在为他把脉诊室病情,凤鸣渊,苏慕白,以及轩辕殇立在一旁。

别怪他们有亲疏远近,那个沉遥津确实让他们生不出几分好感。他昏迷的时候听到沉未央叙说的那些话,本来还挺心疼他的,他们几个本来更是打算等他好了,大家便以兄弟相称,接纳他,爱护他,无论健康疾病,贫穷富贵,都陪伴他,让他好好有一把家的感觉。

可谁知道,奶奶的,那家伙从一醒来就天天缠着雪澜,吃饭要喂喝药要吹,连上个茅房都得“澜儿澜儿”地让雪澜陪着,你妹的你是脚不能动,可你那双手,天下第一等武功高手,就算用手走路也行吧?睡觉说要做噩梦,非要澜儿躺你身边陪着睡,天冷加被子你说看上了澜儿寝房的锦被,你妹的你咋不直接说要搬到澜儿的房间去睡?占了澜儿的宫殿你一点也不脸红吗?你说你腿不能动,起个身都得喘气老半天,把澜儿晚上让出来怎么了?这叫啥,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看不见兄弟们那嗷嗷直叫的小**是吧?好,那就干脆别做兄弟了。

因此,沉遥津住的那个地方,除了墨倾宸时不时过去想把澜儿弄出来外,其他人都不大愿意过去,而相反,云赤城这里,却是他们每天来报道的地方。

唉,说起来,这云赤城也是个可怜人啊。

雪澜进门来的时候,几个男人的眼睛同时亮了起来,大有饿狼扑羊的架势,雪澜吓了一跳,连忙双手环胸表示自卫:“我……我只是来看看赤城的。”羊驼你妹的,你们全家都是羊驼羔子。

杏明看着主子那滑稽自卫的模样,心里狠狠地嗤笑起来,怎么样,遭报应了吧?谁让你招惹这么多生龙活虎的男人啊。

雪澜走到床榻边上,看着紧蹙着眉头一脸难受的云赤城,不禁也担忧起来:“怎么样了?”

杏空正好诊视完毕:“筋脉极度紊乱,血液流动时而逆转时而过度顺畅,这也是导致他全身忽而烧灼忽而冰冷的原因。”

雪澜望着一脸难受的云赤城,不由得伸出手握着他的,感受着上面冷热交替不停剧烈变换的温度,脸上一片忧色:“怎么会这么傻。”

杏空撇了撇嘴:“还真是傻。无意中听疯花老爷子说了一句纳兰雪山上的洁身湖水,就果真去了。也不想想,洁身湖之所以叫做洁身湖,就是因为一旦进入湖中,便要经过千年幽冥冰火的焚烧和淬炼,才可以达到洁身如玉的目的,他也太自不量力了,没死就算走了狗屎运了,居然还能够撑到正月十五见到你,被我救治,也算万幸。”

那天,一行人下船之后,沉遥津情况危急万分,命在旦夕,当所有人都在为他揪心的时候,云赤城却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苏慕白和轩辕殇似乎早有预料,两人伸手接住了他,免了他掉进大江的厄运。

从此,他,伟大的医仙大人,就成了两个少爷专属的御用医师了。

雪澜定定望着紧闭双眸的云赤城,脑海中不断闪过一幕一幕,早已尘封的爱恋,早已忘却的爱恨,早已抹去的记忆,忽然间,都如同潮水涌至,不可抵挡。

可他如今,为了她,为了救赎,做到这样一步,又是何苦呢?

云赤城仿佛感受到了雪澜温柔的眼神,微微睁开了虚弱的眼神,而就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笑了。

“雪儿……”

“嗯……”雪澜应了一声。

“我……没事的……”失去她的时候,那样的痛苦和绝望,进入洁身湖时,那样拆骨裂肉的痛苦,他都忍受下来了,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雪澜紧握着他的手:“你真傻。”

只因为自己一句“我不会要被别的女人弄脏的男人”,他就毫不犹豫地去了洁身湖,可惜他却不知道,她不能忍受的,从来不是他的身体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而是他的心里,是否还存下了别的女人的影子。

云赤城依旧在笑,可却不是从前的少年模样,而是充满了沧桑和苍白:“为了你,我甘愿傻,一辈子。”

话落,再无一言一语。他静静看着她,她亦看着他,仿佛时光就这么在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面前流走,仿佛他们从来就没有移开过彼此的目光。仿佛他忽然又回到了从前,牵着她稚嫩幼白的小手,无忧无虑地走在大街上,看到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所有人都跟看魔鬼一样尖叫着逃开她,他就站在那里,宠溺地看着她,温柔地笑。事后,面对风靖的拳头,他抬起稚嫩地双肩,毫不畏惧地斥劝神武侯,像一个真正的男子汉那样,顶天立地为她扛下所有责罚。

一瞬间,仿佛那个莺飞草长,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忽然又回来了。

可这样美好的一幅画面,却有人在黯然神伤。

凤鸣渊的脸上满是哀戚之色,痴痴望着那两个双手紧握的人,眼中满是羡慕和悲凉。他脚步轻移,朝着没人注意的门口走去,心中,越发坚定了一个想法。

他也爱着她。可是,却有这么多优秀的男人爱着她,他,是最弱势的一个。讲容貌,他比不上墨倾宸,讲权势地位,他比不过轩辕殇,讲武功,他比不上锋亦寒,讲才华,无法和沉遥津相提并论,讲温柔,他不及苏慕白的一半,讲过去,他根本没有云赤城和莲儿那样的经历。

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你给我站住。”突如其来的一声娇喝,让凤鸣渊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心也不由得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儿。

“去哪儿啊?”雪澜慢悠悠踱到凤鸣渊跟前,凤鸣渊眉目低垂,不敢去看她:“我走。”他要走,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走?回雾国?”

“……”

“你若是要回雾国,我也不阻拦,但若是你要去洁身湖,就别怪我让你有去无回了。”该死的臭男人,一个个的,没一个是省心的货。

凤鸣渊的身体蓦地僵住,宽大的衣袍下双手紧握,不去洁身湖,不去洁身湖,她永远都不会接纳他,他承认自己曾经年少风流,曾经有过很多女人,可是,这有错吗?那时候,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以为男人和女人上床是寻得刺激和快乐的方式,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完全错了。他以为天下的女人越好看便越值得爱,直到最后,他遇上莲儿,唯一让他真心喜爱的人,公子夜莲。

他当然很难受,自己这么风流的一个男人,居然会喜欢上另一个男人。他踌躇彷徨矛盾得无以复加,可是那样的思念却又不得,那样的悸动而又心慌的感情,甜蜜如同罂粟的花粉一样,让他一触丁点,便沉沦下去无法自拔。

而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受礼数约束的人,当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明白自己真的爱上之后,他不管公子夜莲是个男人还是什么,他愿意顶着全天下人的谩骂去爱他,可是,当他做好一切顶风冒雨的心理准备之后,他忽然又成了一个帝王。

身为皇子或是兰陵王,也许还可以肆意妄为,最多被人嗤笑和议论而已,可当他无缘无故成为雾国的皇帝,那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那么简单了……他从来就不想当皇帝,却被一群争权夺位的兄弟卷入是非之中,而幸好又有忽然出现的夜雪楼将他救了出来,并且强硬地支持他登基,现在想来,这些,都是莲儿早就安排好了的吧?

少年时候,她便已经看到了他右胸上的法莲印记,所以,她不能让他死,而且还为他夺得皇位。可正因如此,才是他苦恼的根源。身为一个帝王,永远是被束缚的身份,若是他是一个断袖,那该是如何的惊世骇俗,不仅仅是耻笑那么简单,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更重要的是,整个雾国都会被人看不起,甚至是因为不得人心而走向灭亡,他可以不要皇位,可是他却不能成为雾国的千古罪人。

从那以后,他犹豫了。不再敢去追求自己的爱,不再敢去想公子夜莲,不再敢明目张胆地去追求他,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一听到关于公子夜莲的消息,就情不自禁地跟过去了,看到有人拿着明晃晃的剑刺向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挡在了他的身前,什么后果,都来不及,也不需要考虑了。

也正是那次,他以为自己要死,脑海中却忽然那么清明,短短一世不过百年,何苦要活得那么累?何苦要去管别人的看法,旁人的议论,皇位不喜欢,皇位是累赘,那让给别人就好了,爱了就要勇敢去追求,否则,若是等到身死棺中再去后悔,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他开始不顾一切地追逐公子夜莲的脚步,直到后来,得知她,居然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从小就讨厌不已的女子。

说迷茫,他当然有。当他好不容易克服万难,说服自己的时候,她居然摇身一变从男变女,他之前的努力和煎熬忽然显得那么可笑,那么不值得。若说矛盾,他更有。年少时,被她的恶作剧整得凄惨,从此对她深恶痛绝,可自从得知,她,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莲儿后,他心情矛盾不堪,既爱又恨,或许,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爱,还是该恨。说怨,他也有。她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公子夜莲,可她却一直不言明,任自己爱上一个虚无的男人,而她自己,身旁却不停换走马灯似的迎来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这样的关系,已经远远超出他所能够接受的范围,他从小受的教育和接受的观念便是男尊女卑,一个男人可以拥有多个女人,可是却从来没看过一个女人身旁有那么多的男人,这样一下子本末倒置,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可是他真的忘不了那一抹身影,甚至,那身影有越来越深在他心里扎根的趋势,最终,他终于妥协了。

墨倾宸,轩辕殇,苏慕白他们,哪一个不皇室中的骄贵,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他们都为了她放弃一切,为何他就不能?若是他退缩了,说明他不够爱她,可是偏偏,他足够爱。

可是,就算他爱她,又如何?她是不会接受他的,因为他的风流,因为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黯然神伤之际,他便想走上云赤城走的那条偏激的道路,他甚至没有云赤城那样深厚的内力,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过洁身湖里的千年冰火焚烧淬炼,可是,他也想试试。既然云赤城秉着一颗爱她的心,活下来了,或许,他也可以。

凤鸣渊不说话,苍白的俊颜上显得如此无力,肩膀也颓丧地垮下来,苍凉无奈地哀叹了一声,她刚才的话,不仅仅是说给云赤城听,也是说给他听的,自己何尝不知?

让她立刻就接受他,他知道不可能,可是,她更加不忍心看着他就这么去送死。

一个沉遥津,一个云赤城,两个病患在床就已经够她受的了,再来第三个,她不疯才怪。

“你先回雾国去吧。”雪澜淡淡地说。

凤鸣渊的双眸中忽然凝满痛楚,浓重的幽怨之气从他身上发出来,往日那邪肆无论风流倜傥的模样,仿佛一下子全消失无踪了:“你……”你,是在赶我走吗?

“雾国还不稳,你必须要回去。”回去好好想想,你心里的这份感情,是否值得你这样做,或许,你的心,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爱我。

“为什么?”凤鸣渊悲怆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哽声,嗓子忽然如此干涩难言,让他几乎就发不出声音,而胸口的地方,更仿佛被重锤击中,闷闷的痛,压抑,难过:“为什么,他们可以爱你,我却……不能?”

就那么急于赶他走吗?就那么不想看到他?就那么……讨厌他?

雪澜看着这么悲痛欲绝的凤鸣渊,忽然在想,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

“不用说了,”凤鸣渊阻断她的话,因为他真的不敢再听下去,他怕她下面说出来的话,会将他彻底击碎,他怕到时候,他就连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也没有了。

好看而狭长的凤眸此刻盛满悲伤,血丝密布眼眶,他身体摇摇晃晃似乎在极度忍耐着什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勉强的笑容,笑得很难看,很难看。

“我走……我会走,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我走……”呵呵,终究,还是因为他从前的风流付出了代价。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留在这里,只会被当做一个笑话,一个更加没有尊严的存在,倒不如回雾国去,帮她拿到她想要的。

凤鸣渊转身,不等雪澜再说什么,便飞速离去,没人看见,他转身的刹那,双眸流露出怎样的流连,更没人看到,他一直故作坚强的脸上,当背过所有人的目光时,坠下的那一颗晶莹。

雪澜呆呆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极为茫然。

“我到底说什么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为何他居然会悲戚成那副样子?

轩辕殇看着雪澜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忽然为他们几个人感到悲哀,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说,所以他才那么难过。”真是少根筋的女人。

雪澜恶狠狠地瞪回去,干嘛,干嘛,这男人要造反不成。

轩辕殇鼻腔中冷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她,云赤城微微翘起的嘴角,无奈地笑笑,他了解这样的苦涩和绝望,因为他有过同样的感受。他也曾受过和凤鸣渊一样的折磨,可是没办法,做错事情,就要为之付出代价,他会明白的。

“这是怎么了,为啥气氛这么怪?”墨倾宸走进来,瞅着默不作声的大家,和别过头一脸别扭的轩辕殇,径自走到雪澜身旁,“澜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伤了谁的心?”

雪澜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一抹妖娆的笑爬上唇角:“还真被我猜中了?”

雪澜摸了摸后脑勺,眼光四顾有些慌乱,这时,苏慕白淡笑着上前,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没事,是鸣渊自己多想了。”

雪澜猛点头,对对,就是他自己多想了,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哦。

轩辕殇立马不高兴了:“慕白你别老是惯着她,瞧她那副得意样子,难道不是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默不作声伤了鸣渊的心吗?”

雪澜狠狠瞪他,靠,鸣渊鸣渊的,叫的那么亲热,你干脆跟他好基去好了,反正他也喜欢断袖。

去吧去吧,赶紧去吧,省得小爷看着心烦。

“瞪,你瞪,难道我说错了?”轩辕殇越说越难受,好像在凤鸣渊身上看到了自己卑微又无措的影子,“你不爱我们,可你不能阻止我们去爱你,你就这样装傻地将他送回雾国去,他会怎么想?他当然不会往好的地方想了,下一个是谁?是不是把我,慕白,和赤城都赶回去,然后留下你和倾宸两个亲亲我我才行?”

雪澜也来气了,还没成亲呢,就开始管这管那了,一副家长嘴脸,这要是成了亲还了得,这男人果然不能要啊不能要:“我让你们爱了吗?要你们来爱了吗?我没有赶他走,我只是因为担心他心里其实一直喜欢的人是那个乌有的公子夜莲,而勉勉强强跟着我。你没听他一口一个‘莲儿’地叫我吗?我只不过是想让他回去冷静地想一想,想清楚而已。还有你,你,我是看不上你,你走啊,你走,赶紧走,走得远远的,什么破世家,我才不稀罕,玉玺也还给你好不好?告诉你,等你一走,我就把他们全娶回来,包括凤鸣渊,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别来求我,你来求我我就让你当最小的,气死你。”

“你……”轩辕殇身上寒气大增,雪澜不惊不怕,立在寒气包围圈正中跟他对峙,俩人大眼瞪小眼,看谁瞪得过谁。

轩辕殇看着气鼓鼓的雪澜,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能掐死这个死女人,瞧瞧,瞧瞧她都说的些什么混账话,什么破世家,什么娶他做最小的,该死的女人,真想一口把她咬进嘴里做无限循环咀嚼动作。

墨倾宸止住雪澜的张牙舞爪,面对这样任性的雪澜,只能无奈地摇摇头,顺便丢给轩辕殇一个眼色,让他别在她气头上跟他争执这些问题。

“行了行了,别吵了,无伤不过是在气头上说了几句气话,你就要跟他赌气吗?你都接受他们几个了,我想独占你也不可能了,澜儿,你别生气了,无伤也是为了你好,为了大家好,鸣渊是真心对你的,就算你看不出来,我们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雪澜还是气得不轻,别过头谁也不理,苏慕白见状也走了过来:“雪儿,你就认命吧,反正我们七个是跟定你了,恐怕你想摆脱也摆脱不了了。”

雪澜面对着苏慕白温和的面容,终究是发不起火来了:“你们啥时候开始这么团结了?还七个,你们不是特讨厌沉遥津吗?少一两个岂不是更好?”这些男人都修了圣玛丽课程了,都特么改信圣母了?

苏慕白微一垂眸,一抹苦笑暗中掠过:“哪个男子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三夫四侍?可现今除了倾宸外,我们在你眼里的确是可有可无的,不这样做,我们怎么可能留在你身边呢?何况,多一个人疼你爱你,岂不是更好吗?”

第62章:进军雾国

雪澜忽然冷静下来,看着苏慕白认真的表情,再看一眼床上一脸苍白却始终带着温柔笑意的云赤城,还有生着闷气却不住偷偷朝她瞄过来的轩辕殇,还有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却吃了不少哑巴气没处诉说的墨倾宸,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温暖。

“你们干嘛?”这样和谐有爱的画面,被一道冰寒如三冬溪水的声音打破,锋亦寒走进屋来,一脸怪异地看着几个人,剑锋一般的眉头微微蹙起。

雪澜无奈地垮下了肩膀,多么美好温馨的画面啊,居然被这个不懂情趣何物的大冰块给砸破了。

“我来的时候,碰到鸣渊了,他脸色不怎么好,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他其实已经猜到了。

“他在哪?”苏慕白急切地问,说不定,他已经想通了就不走了。

锋亦寒看了眼雪澜:“走了,看他不小心从马厩里挑了匹最快的马,走了。”

杏空杏明脚下一个趔趄,差点站立不稳,天哪,恨寒公子啥时候也学会玩儿冷幽默了啊。

顿时,雪澜舌头轻吐,脖子一缩,就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再发一言。不过,锋亦寒却没有给大家多少沉默的时间。

“赤城身体怎么样了?”

杏空道:“不太好,受千年的冰火洗刷之后,他的身体内的筋脉全都紊乱了,血液流窜极为不稳,所以身体一直是时而滚烫时而冰寒。”

“没办法治好?”轩辕殇眉头一皱。

杏明道:“办法也不是没有。我和杏空都认为,如果这时候能够找到一株天地间阳气最盛的植物,火阳草,再配合主子在月满时候的极阴极寒体质,将他身上极度紊乱的筋脉调整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这火阳草,太过珍贵稀有,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更重要的一点,他们没有说,如果这样做,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将主子体内的寒毒治好。

“大胤东西二陆中,东陆属阳,西陆属阴,火阳草只可能生长在东陆,也就是奕国,云国,雾国之中。不过,真的不好找。”杏空补充道。

“你忽然问这个干什么?”雪澜问锋亦寒。

锋亦寒淡淡道:“刚才听婉袂传来消息,说那天康辽王和瑶梦岚趁着遥津重伤之际逃脱,如今已经逃回了冥国,并且整顿了一些死忠的部署对大臣们威逼利诱准备夺位,而且,雾国十四皇子也起兵,趁着鸣渊不在朝堂准备夺位,我想,我们在灵国可能呆不长了。”

“那鸣渊这时候前往雾国,岂不是很危险?”苏慕白担忧道。

“放心,我看到他骑马离开后,已经让曜风派人去保护他了,只不过,若是等他回到雾国,恐怕雾国早已经面目全非了。”

“那个……”雪澜忽然眼神闪烁不定,吞吞吐吐,“你刚才也说了,奕国云国雾国中可能有火阳草,奕国那我们已经发现了一株,不可能再有了,云国我从小到大呆那都没见过火阳草,肯定也没有。那雾国肯定有火阳草。”

杏空杏明瞬间鄙夷地看着自家主子,借口不用这么明显吧?

轩辕殇也别扭地看了她一眼,眉目中隐隐带了几分笑意,苏慕白唇边的笑容更加温和了,云赤城满足地闭上双眸,锋亦寒假装没看见雪澜的不自然,墨倾宸趁机道:“好,那为了赤城的身子,咱们向雾国进军。”

“对,为了赤城陛下的身子。”杏明也笑嘻嘻地,但眼神却极度暧昧地瞥向雪澜。

雪澜持续装傻:“嗯,嗯,有爱是好的,好的。”

“可是……沉遥津怎么办?”雪澜的小脸忽然又垮了下来。是啊,沉遥津怎么办呢?他的情况并不比云赤城好多少,而且,就他那不讨人喜欢的性子,没几个人愿意跟他同行的。

其实吧,他也不是不讨人喜欢,只不过是太喜欢粘人而已。

“不如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冥国的事情也不能耽搁,亦寒就跟遥津一起去冥国稳定局势,反正遥津腹黑惯了的,手底下又有扶摇商行和他的暗卫那么大的势力,我再让蟾风和风之梅他们协助你们,而我们,则前往雾国,等找到……咳咳,火阳草……之后,平息了雾国,我们再前往冥国和你们会合。”

锋亦寒看似冷酷无情,其实是最重情义的一个,最男人的一个,她才不用担心他会去欺负双腿不便的沉遥津呢。再说,有沉遥津这个智囊军师在侧,她才能安心让锋亦寒这柄开鞘的利剑,回冥国去。

“好。”果然,锋亦寒很爽利地答应了。

尔后,便是所有人整装待发,朝着两边目的地行进。

这次,雪澜一改常用战术,不再是向往常一样,先派少部分人,探入敌国内部,从内而外,然后再内外并施,开始瓦解。这一次,她大摇大摆地领着云国和奕国的联盟军队,在雾国边境横驱直入,而傲江之上,更有轩辕世家的庞大军舰示威。

意图明显得要死,还我男人!

说起这,不得不提一下,凤鸣渊离开灵国之后,刚一下船踏上雾国的土地就被十四皇子凤鸣疆的人盯上了,不过凤鸣疆却很聪明地没有立刻动他,而是当凤鸣渊回到雾城准备重登王位平定叛乱的时候,凤鸣疆忽然发起攻势,连同早已安插在皇宫中的内奸,将凤鸣渊的势力彻底击溃,很快,凤鸣渊便沦为了他的阶下囚。

雪澜很郁闷,根据婉袂的回报,凤鸣渊回宫不过是为了去取玉玺,谁知道玉玺没拿到,却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连之前一直藏得好好的玉玺,也被凤鸣疆趁机得到,这一下玉玺在手,天下我有,凤鸣疆大大方方地宣布,将在本月初八,正式登基。

只是,云国、奕国、轩辕世家忽然打过来,让他吓了一跳。连忙恭敬和睦地邀请雪澜前去参加他的登基典礼,并且,以归还凤鸣渊为筹码,要雪澜在他登基之日,签下永不进犯雾国的和平条约。于是,三月初八,月黑风高,杀人夜,雾浓星稀,抢人时。

渐渐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了,可是仍有冬寒料峭,夜晚的时候依旧是薄有凉意。但薄凉之中,又隐隐透着春风的温润和煦,拂过面庞也不过是凉爽,并不刺骨。这样花季初绽的春天,该是生机盎然的,该是蓬勃而充满朝气的。

就比如,此刻,那参差的房屋顶上,上蹿下跳,带着无限生机的,三个黑影。

而当中一个黑影,翘挺的肚子,更是让那本该是神秘莫测的画面,骤然变得诙谐了很多。

“……等……等等……”杏明弯下腰不停喘气,看着前面腆着个大肚子蹦得跟兔子一样的女人,心里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大肚婆,飞什么房梁啊。

杏空也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满头大汗地望着自家变态主子。

雪澜倏然停下脚步,一手小心地抚上自己肚子,一边转头奇怪地看着他俩:“你俩到底咋了,别告诉我说真气用尽了。”她不过练了一年不到的武功,难道她真的如风陵羽隐所说,天生是练武的材料,这俩货就这么不给力?

“主子……”杏空表示强烈的不满,“你是天生练武异才,在寂寞侯府几本秘笈下来,武功好到爆了,一直藏着掖着,干嘛到今晚就亮出来了。”每次打架都一脸害怕相躲在他们身后,卑鄙死了。

雪澜得意而奸诈地笑了:“嘿嘿嘿嘿嘿,谁让老天爷这么优待你家主子啊,告诉你们,你们家主子早已经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完美人了,若是现在再让人知道我居然会武功,而且武功已经比毒圣医仙还好了,你让天下人还怎么活啊。打架的时候,我把大好的表演机会让给你们,你们居然还不知道感恩。”

当年,风陵羽隐缠了她大半年要她当他徒弟,笑话,她风雪澜怎么可能屈居于人呢?不过送个上等资质的亦寒去给他当徒弟,然后顺便把几本武功秘笈搞过来,她现在无聊拿来练练倒是不错的。

杏明极为鄙视她,直说自己懒得动手好吧,做人要诚实。

雪澜朝他们招手:“快点快点你们快点。”

杏空杏明万分无奈,只得深吸几口气勉强跟了上去。早知道这样,当初在寂寞侯府,拼死也不该让她练武,她无聊,就给她当人肉靶子射飞镖好了。

今晚,他们的目标,是雾国天牢。

天牢嘛,本来就是有重兵把守的,如今因为关了重要人士,就更加严密起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而且在门槛和窗栏拐角处,更是有看不见的丝线和隐形铃铛,若是不小心触碰到机关,全天牢的士兵都会发现。

很显然,这里的确关押了重要人物。

雪澜三人小心翼翼靠近天牢,那牢狱门口闪烁的火光将巡逻的士兵人数看了个大概,而那兵刃的寒光迎着灯火,在这样一个春寒料峭的夜里,显得越发肃杀慑人。

要解决这批守卫,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有杏明这个用毒高手在这里,一点都不用费力。可是听婉袂说了,这天牢里到处都放置了隐形铃铛,那些铜铃隐在暗处,很难发现,那就让人没法提防了。

“杏明,这些人收拾了。”杏明点点头,黑夜中便如同一只夜枭一般蹿了出去,春天的夜晚,风是温和的,可是细风还是有的,杏明很快便找到了风口的位置,洒下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末。

而这些粉末,并不会立时发作。

杏空这时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只猫,手中金针在猫儿屁股上轻轻一扎,那猫“喵嗷”一声尖叫,触电似的发疯蹿入天牢之中,霎时间,无数的铜铃便开始“叮叮当当”响起来。守门的侍卫长来不及拦住那只发飙的花猫,只得任由它窜到天牢深处,又引动一连续的铜铃响起来。

“妈的,真晦气,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疯猫,去牢里捉老鼠解馋去了。”侍卫长嘴里咒骂着,可却没辙,只能眼睁睁看着猫进入牢中去了。

“通知各门守卫,只是一只受惊吓的猫乱跑罢了,让他们不要擅离职守。”天牢中,不断响起的铃铛声越来越多,在幽静的深夜中显得分外清脆。

雪澜在一边轻轻数着数,算着时间,还没数到十,那些原本活动自如的侍卫们纷纷站立不动了,仿佛一瞬间突然成了雕像一般,大张着口,会呼吸,睁着双眼,可是却毫无神智反应。“药效起作用了。”杏明一点头,三人便从屋顶的后面飞了下来,大摇大摆地朝牢房门口走去。

天牢之内,铜铃的叮当声依旧不绝于耳,可三人却仿佛来到了大街上,闲庭信步,通畅无阻。

很快,便到了天牢最深处的一间牢房。这间牢房显然是被布置过的,虽然也是潮湿阴暗见不到阳光,但被褥家具等总算是一应俱全。

凤鸣渊呆呆坐在床沿上,望着室内那一盏唯一的烛火发呆,脑中,却全是那女子不绝的音容笑貌。

小时候的故作顽皮不肖,奸计得逞时的坏笑和得意,调皮中原本的怨恨,早已经变成了追忆时的可爱。长大后,她风华绝代,一回眸便倾尽众生,仿佛星子般灿烂的眼眸揽尽世间光华,运筹帷幄背后是宠辱不惊的自信和傲然。

原来,她的一颦一笑早已不知不觉根植入了他的心底。

而如今,当他被囚禁在这阴暗潮湿的所在,就只能靠着关于她的一点一滴记忆,去度过漫长艰苦的日子。

说不定哪天,他的回忆用尽了,也就真的到了他该灯枯油尽的那一天。

今生,她对他,都是一个无法逃脱的咒,一个永远无法抛下的羁绊。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铜铃声,将他的思绪唤回,当他抬起头,朝着铃声响动的方向看去时,凤眸便不可思议地一点点放大了。

他,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莲儿?”猛地站起身来,激动中却又怕惊扰了这一抹身影,犹豫良久,他才缓缓走到她的跟前,隔着牢房的栅栏,他却迟迟不敢伸出手去。

唇边,爬上一抹苦涩的笑容,双眸却贪恋地望着她,不肯移开:“莲儿……我知道……我又出现幻觉了……”语声哽塞。他知道,最近总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中莲儿常常长出翅膀,带着他飞离了这座牢狱,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生怕惊走了自己的幻影。

雪澜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忽然有些不忍。

凤鸣渊邪肆不羁的面庞上,多了许多杂乱的胡髭,发丝也凌乱着,就连衣服,都歪歪斜斜不甚整洁,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流倜傥的气质,特别是那张脸庞上,更是多了许多与年龄不符的沧桑。

但他此刻,笑得十分满足。双眸紧紧锁在雪澜的面庞上,痴痴望着,连眨眼都舍不得。

雪澜很想张口告诉他,这不是他的幻觉,是她真真正正出现了,可是,她喉咙里就像是堵了个东西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这时,杏空杏明已经将牢笼的锁摘下了,“嗵”地一声铁锁落在地上,将凤鸣渊惊得一下上前紧紧抓着雪澜的肩膀,身体更是害怕得颤抖起来:“莲儿,不要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求求你,不要再丢下我……”

雪澜恍然,原来他关在这阴暗的囚牢里太久了,真的每天做梦,真的以为自己还是梦中的幻觉。

她回身轻轻抱住他,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你放心,我不走,不会丢下你。”

凤鸣渊的身体却猛地一滞,继而,一下子推开雪澜:“莲儿……你……真的是莲儿?”

“是我,我是……莲儿。”不知不觉就接受这么奇怪的一个称呼。

凤鸣渊却猛地倒退了好几步,离雪澜几尺开外,唇边苦笑着:“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身上的味道,一定让你讨厌了吧。”他记得,她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是啊,她也是个情感上有洁癖的人。她讨厌他身上的味道,他曾经碰过别的女人,这样的痕迹一辈子都抹不掉了。

雪澜心口一滞,望着这样的凤鸣渊,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疼。

“其实,赤城去了洁身湖,可是,他的身上还是有女人的味道。”她的话,说得很轻很轻,仿佛在呢喃自语一般,“洁身湖,只是个传说,只是那个无良老头子的一句玩笑罢了,可他却当了真,还差点因此送上自己一条性命,也落得如今冰火侵体的地步。”凤鸣渊不懂地看着雪澜,眼中满是深深的疑惑。

既然如此,那她为何还要接受云赤城?难道她接受他,不是因为他身上别的女人的味道都去掉了么?

雪澜淡然一笑:“你能闻到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吗?闻不到的,对不对?其实,我自己也闻不到。我不是讨厌你们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而是介意你们有过别的女人,甚至,曾经为了那些女人来伤害我。”就好像云赤城。

“因为,我要的男人,是必须一心一意对我的,我绝不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也不允许我的男人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其实,说这些话,对我来说,并不太够资格,毕竟我已经有过这么多个男人了,可是,这就是我的爱情观,这是我的任性和坚持,无法瓦全,只能玉碎。”

“但是,云赤城让我知道我错了。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前根本无法代替现在,或者将来。如今,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人,往后也是,这样,就足够了。所以,我再度接受了他,而你……”雪澜抬眸,定定看着他。

凤鸣渊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样,双拳紧紧攥在一起,都沁出了汗水。

“我已经看到你的真心了,所以,我也允许你在我身边。”

*

大胤历一零六零年三月初八,正是雾国新皇凤鸣疆的登基大典。

短短数月之间,雾国接连换了两次皇帝,再加上如今东西两陆一触即发的局势,雾国百姓不由得人心惶惶,为了安定民心,早在数日之前,新雾皇就发布了告示,将在登基大典上,协同风雪澜,即水国、云国、奕国、灵国和轩辕世家玉玺的持有者风雪澜,签订和平协议,确保雾国百年平安。

因此,新皇登基之日,是雾国百姓翘首以待的日子,都等待着这一条,变成六国和平签约的大好日子。

雪澜端坐在雾国祭祀台下,以万人之上的尊贵,傲视着天下百姓,她虽还未称王称帝,可如今的地位和实权,已经几乎是大胤最尊贵的王者,俨然已经变成了东西二陆的主人,因此,就连雾国新皇登基,也必须先行拜她。

早有人窃窃传言,恐怕这风雪澜,就是当初疯花六祸预言中的帝莲之女。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有今日的地位,创造这样多的传奇。

此刻,轩辕殇,苏慕白,墨倾宸,云赤城四人,分别立在她左右两侧,四个同样优秀的男人,四种不同的风姿,傲然挺立,同样倾天下的绝世面庞和昂然的皇家贵气,让他们即便身在雪澜身旁,也并未失色半分。

杏空杏明除去了毒圣医仙的面具,以侍从的身份跟在雪澜后方,清俊的面容同样得到很多女子的青睐,而浑身的傲然和清冷之气,同样让人不可逼视。

礼官颂祷了许久雾国冗长而伟大的历史,畅想了半天虚无缥缈的明天之后,凤鸣疆才一身龙袍穿戴缓缓走上了祭祀台,自然,在经过雪澜的时候,首先是朝着她,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尔后,才在祭祀台上站定,等待着礼官歌颂另一番功德目标。

雪澜听着祭祀台上礼官尖锐而冗长的声音,看着凤鸣疆挺立的身影,不耐地打了好几个呵欠。

“澜儿累了?”墨倾宸摸了摸她翘挺的肚子,眼底带着莫名的温柔,不顾天下百姓的骇然注视,双手径自伸到雪澜的双腿上,轻轻给她揉捏着双腿,想让她尽量轻松舒服一些。

雪澜点头:“嗯,有点乏了。身子重了,难免有些累。”

坐在另一边的轩辕殇从怀中摸出一个密封良好的小瓷瓶,打开塞子,递到雪澜手中:“前面不是嚷着要喝冰镇甜汤吗?给。”雪澜顿时受宠若惊,呆愣愣地接过瓷瓶,上面沁凉的温度让她着手一惊:“你……你不会是用内力给催冷的吧?”

轩辕殇没回答,却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杏空杏明强忍着笑意,但愣是把憋到嘴角的笑给忍了回去,没办法,他俩已经打不过他了。这轩辕殇跟主子是并蒂莲花降世,也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最近也拿着那几本秘笈钻研了许久,武功精进了很多。

不过,也真是搞笑了一点,居然用内力去冰镇甜汤,这活计,除了他,也就恨寒公子能干得出来了。

雪澜接过小瓶,放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沁凉和柔甜的味道,顿时让她精神一震,就是这个味儿,简直跟特么前世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甜汤一个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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