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行人在二楼窗边找了个座,便唤小二上了几份小菜,拿了两坛酒。
蓝衣少年觉得还是得顾及一下自己的屁股,不甘心地问道,“士宇,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吃了晚饭么,听说你家老爷子今天就要回来了”
“嗯,那又怎么样”白衣少年当然知道自家的老头今天要回来,但他可不怕他家老头,回来就回来呗。
“不怕挨打?”另一个黄衣少年好奇地问,臣士宇干的事,可比他们要出名得多,出阁得多,难道在家都不挨打的,显然有失公平。
“从小打到大,也没见他把我打残废。”臣士宇不屑道,又用筷子悠闲地夹了一箸豆子,往嘴里送。
蓝衣少年本来已经想通,打算豁出去了,却见小二将酒送了过来,眼睛忽然一亮,身子一闪,便接过一坛酒,拨开酒塞子,轮流往各兄弟碗里倒酒,他这绝不是献殷勤,平时这事,他也没少做,看不出哪儿不正常,于是给哥们都倒得满满,自己也是十分满的样子,在他认为,今日个只要把倒酒的活揽在自己身上,他们自然不会关心他到底喝了多少。可事实上却不这样,臣士宇看他都忙着招呼大家,自己都没喝上酒,于是仗义地抢过酒坛子,开口道:
“你也别光给大伙儿倒酒,坐下喝吧”左手拿着酒坛子,右手端着那不知是喝了还是洒了半的瓷碗,递给蓝衣少年,劝道:“赶紧的,喝了它,我再给你倒一碗。”
蓝衣少年对此很无语,可又不能驳了大家的兴,只好认命地,爽快地干了它。
“男人,就该这样,这样,才算我臣士宇的兄弟。”臣士宇见蓝衣少年还是比较爽快的,也觉得做他兄弟就该这样,做男人更是应该像自己这样。
臣士宇本想给蓝衣少年加酒,却正好瞥见他家老爷子的随行家丁旺福正与药铺的伙计说着话,路旁还停着一顶十分眼熟的轿子,至于,轿里的人是谁,臣士宇的心中不言而喻,手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视线转移到端着碗里,继续倒酒,再次将碗递给了蓝衣少年,并乐呵呵地跟大伙儿说:“我去对面的布庄拿一匹绸缎,一会就回来”说完,无视所有人的意见,自顾自地走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