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我对等在警察局门口的刘子奇和菜灵儿说道。“肖乾,坐我车走吧。”菜灵儿对走向自己老爷车的我说。
刘子奇对我挤眉弄眼地耍着鬼脸:“头儿,我先走啦。医院见!”他说完,率先发动起我那部老爷车,鸣笛而去。
“我的肖哥哥,别傻愣着了。哎,你开还是我开?”菜灵儿把车钥匙举到我眼前问道。我说:“还是菜小姐开吧。”
“肖乾,你们是怎么怀疑到孔繁洪的?”手扶方向盘的菜灵儿问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说:“顺藤摸瓜。这还得感谢你啊!”
菜灵儿说:“感谢我?感谢我什么?”我说:“多亏你那天陪子奇把洪娟和杜美美及时接回来。才让我们从两个护士那里找到了破案的线索啊。”菜灵儿说:“可是我还是没搞清这两个护士与闵同被杀、陈三妹受辱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说说吧。”
“好!”于是,我给菜灵儿讲了孔繁洪的供词,又给她讲了我和南若兮发现线索的经过。
那天早晨我与刘子奇、菜灵儿从早点摊儿上分手后,我驾着车和南若兮去了闵家商行。当闵家的下人小栓子向张大个子报告闵同悬梁自尽的消息后,我和南若兮急忙赶到了闵家后院的马厩---闵同悬梁的现场。
从外表的迹象上看,闵同很像是因为害了陈三妹后而后悔自责,所以选择了自杀。闵同上衣兜里的妖字印模以及那封写给陈三妹的没有写完的信,似乎也在极力证明着闵同的自杀动机。
南若兮仔细看完闵同的尸体和勘查完马厩内的现场后,有和我一起在马厩周围,也就是闵家的后院仔细寻看着。在闵家的后院东侧马厩的墙底下,南若兮把一枚黑色的上衣扣子从地上用镊子夹起放到了勘验箱里。我也在该墙底下发现了尿迹。
“请问一下,你们有谁看到闵同是什么时间走进家门的嘛?”在闵家的一个大屋子里,南若兮问在场的除了闵同父母之外的所有闵家人员。
打更的说:“闵家就一个大门,每天晚上都由我负责开门。昨天晚上,我关闭的大门,一直到今天早晨六点多钟才打开。在我锁门开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进出过。”
“今天早晨,都谁早起干的活?”我问,“早起的人,请站到这一侧。”我用手指着我的右侧。
张姓大个子、马夫、打更的、小栓子站了过去。
我问道:“闵家的厕所在什么地方?”打更的回答说:“在后院马厩的西侧。”
“早晨谁在后院马厩的东侧的墙底下解了小手?”我问在场的所有人,眼睛却盯着站在右侧的四个人。我看见马夫的腿在微微发抖。
“是你吧!”我问马夫。马夫脸都白了:“警官,是我解的小手。我实在憋不住了,厕所离马厩有点远。我就在东侧的墙根底下方便了。”
“什么时间?”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马夫说:“早晨五点刚过。”
“你不是说凌晨一点不到,你去马厩喂的马时还没看到闵同吗?”我继续问道,“喂完马以后你去干什么了?”马夫说:“喂完马以后,因为时间还早,我就回去睡了个回笼觉。五点刚过时就被尿憋醒了。”
“你是十点多一点儿看到吊在马厩里的闵同的对吧?”“是,因为老爷要出门了,我去马厩准备牵马套车时看到的。”
“你在去马厩之前这段时间里都干什么了?”我追问道,我觉得这个马夫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隐瞒。
“我,我六点多钟回了趟家,九点多钟回来的。我走时和张先生打过招呼的。”马夫说着,他的腿抖得愈发厉害。张姓大个子说:“他是跟我说了。他说他头痛得厉害,出去抓些药。省得耽误老爷出门。”
“抓药用得了那么久吗?这西藏路上好几家药铺,离闵家商行都不算远,你到底干嘛去了?”我走进马夫一步,声音提高了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