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05
林峰在言词溢美中,也不忘了提醒皇后,说:“爱妃!淳儿乃懿贵妃所生,是母子相连的骨肉,朕知道爱妃对淳儿的溺爱由来已久,这使得懿贵妃心里颇有怨言怒气,保不准还会在背后讲爱妃不好听的话。说爱妃夺人挚爱,这事爱妃不可不担心着,以免后宫起火,让朕头痛。
这些年来,朕的烦心事不少,朕想到太平年间的好,就会想到连年战争的祸害。黎民百姓,因为朕的无能,深受其害,这是朕的罪过。朕的罪孽重大······!”他说了这样的话,反倒后悔起来,如果皇后因着这话,跟懿贵妃反目成仇,这可怎么办?祸从口出呀!真糊涂的要命。
“皇上!”皇后打断了他的自我批判精神,说:“臣妾深知皇上的忧国忧民之心,至高一切。臣妾也知道,皇上的烦恼忧愁之事,多如群蚁。只怪臣妾不才,没能替皇上分忧解难。
臣妾已经深切皇上的肺腑之言,一定不会夺人所爱。臣妾对于淳儿,只不过是想尽一些母后之心,绝无他意,还望皇上体谅。”
皇后此言,切合他心,既没有公开与懿贵妃为敌(保不准这是女人的诡计),也表示了她有心协助自己治国安邦,臣妾不才,那只不过是她的谦虚话,他全懂得中国人的圆滑之处,就在于对事物的本身表示敬畏,那不是她的真心话。
林峰如此想着,不免喜上心头,他正忙于搜肠割肚来寻找词汇,恨不得把古往今来的美词溢言通通赶上排场,如此才能聊表心意。
可他想了一会儿,方才顿悟,觉得言词不在于多而在于精,皇后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夸赞于她的言语已经泛滥成灾,不在乎多皇帝几句的美词奢句,可能她真正在乎的东西是皇上的传情达意。
后宫是空虚之地,达摩大师早就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能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恐怕每个嫔妃都人心向往吧?他籍着言行不如行动的真理,边摸着皇后边说道:“朕何尝不知,爱妃仁爱,人人皆知,自我朝孝庄太后以来,无人项及。”
“皇上!你谬赞臣妾了,臣妾怎能比肩孝庄太后呢?”皇后半推半就地,享受着皇上的抚慰,好像皇上对自己的身体,很久没这么情有独钟了。她就像一枝枯渴的水仙花,在这干柴如火的地方,她那颗胡思乱想的心更加地心猿意马了,保不准立马就能燃起熊熊烈火来,把大兴安岭烧成一片焦地。
皇后的谦虚,大抵如国民政府,对日本人步步谦让一样。中国人在外交史上,总是义不容辞地接受审批,好比中国人的谦让,极像是做着保存实力的退让,她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打不过人家,才步步后退,倒像是在宣誓自己这么做的智慧。
比如她说怎能比肩,而不是说怎能敢跟太后比,言词这样圆滑,正如政府向国民宣传的那样,保存实力。
林峰忙说:“爱妃不必如此谦虚,听说爱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愧是受过良好教育人家的女儿。朕想,如果爱妃能跟朕一起治国安邦,于国于民都有福唉!想必我大清的朗朗乾坤,天下太平,将就不远了。”
聪明干练的皇后,正在打着算盘,她何尝不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可是出于祖训,她很是为难道:“皇上!臣妾明白你的心意,不是臣妾不想替皇上分忧解难,而是我大清的祖制不许后宫干政,这事还得容臣妾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她正做着万全之策呢!
忽然她又想到了什么,免得皇上受了自己的拒绝过于失落,她对皇上举荐说:“听说懿贵妃曾经帮皇上批阅过奏章,不知皇上还能记得?依臣妾看,懿贵妃能独当一面,成为圣上的左膀右臂,而臣妾不才,能管好三宫六院已使不易,臣妾无力踏足政治,况且替皇上管好后院,也算是替皇上尽了努力。”
皇后觉得自己说的有理有据,但不自信的她还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反应,不免有些忐忑不安。拒绝皇上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为什么懿贵妃能做的事,自己却萎缩退怯,这在一定程度上寒冷了皇上的心意,使皇上倒向懿贵妃的那一边似乎大局已定。
她恨自己对祖训如此坚定,对前途如此淡漠,还不知道自己这皇后的地位能否保得住。想必皇上不是那种薄情寡义之君,定不会对自己做出多么失格的事,让天下臣民耻笑。对于懿贵妃呢!无疑是是件天赐良机,想必皇上也许会提起自己对她的举荐,拉紧跟懿贵妃的关系。
林峰觉得懿贵妃性格不够慈安皇后温柔;仁慈不够慈安皇后深厚;品德不够慈安皇后高尚;容貌不够慈安皇后漂亮;论起资历没有慈安皇后德高望重,这倒使他犯了困难。但强扭的瓜不甜,他也只好就此作罢,看来这样的历史不会因为自己而产生了转变,因为人的品性上天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