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脑子转得极快,忙将崔福珍喊住。
“孙老板莫留,我还有急事要办,恕不奉陪。”崔福珍头也不回道。
“姑娘且留步,万事好商量啊,这价格方面还有得商量,还有得商量!”孙老板追上前挡住,崔福珍才停下。
孙老板本不愿卖这房屋,想着将来给女儿当嫁妆,可前两天他的女儿看上了城东一座院子,他这才要舍了这间,眼下有两位买主,一主愿出五千两,一主愿出六千两,他自是高兴。却不想事情有变,六千两变成三千两?他才不要,他要的可是那出价高的那位。
“这么急着追回买主,是嫌我这三千两银子少了?”项宾双眼半眯,威胁道,他可是堂堂丞相府的公子,这贱商竟敢不卖他面子。
“项公子,孙某是个生意人,这三千两和五千两,孙某自然是要这五千两的买主,还请谅解。”孙老板只知道项宾的姓氏,却没去想他是什么人,故而这下子便得罪了项宾。
项宾瞧他那肤浅模样,收起银票啐了口:“不识好歹。”便走出这小院的大门,这样的院子不怕别处找不到。
“孙老板果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崔福珍迈着轻慢的步子,讽刺他。
孙老板才不去计较这些,转开话题问:“姑娘今天可是带足了银两?看这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尽早结束这交易吧。”言下之意是你快给钱我才好把房契给你。
“说得是,那我就告辞了。”崔福珍垂着眼帘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