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福珍的一顿抢白让崔福俊一阵停顿,他愣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不能啊,父亲已经死得冤了,你还要父亲死后不得安宁吗?不能啊姐姐!”
“福俊,别人认为我们是罪犯的儿女不要紧,但父亲已经死了,不能让他白白蒙冤,你听话好吗?”崔福珍安抚着崔福俊,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让崔万安的罪名洗掉,那本来就因崔万安能获救而喜悦到忘了疼痛的手这时被崔福俊拉着,尤如重如被打了鞭。
昨天夜里她高兴得睡不着,想着今天丁致要将崔万安带上京,有丁致在,那崔万安至少还是安全的,谁成想,今天会是这样的局面?
福俊如此脆弱,她就必须坚强!
“崔小姐,崔少爷说得对,这万万不能啊,你这是想要崔老板死后不得安宁吗?”师爷见崔福俊有些妥协,忙加把火,怎么说这崔家女将来也是要嫁人的,说话的自然是崔福俊!
“依世子爷看,此事如何是好?”崔福珍脑子一转,将话题转到从刚才就一直站着不说话的丁致身上。
师爷依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丁致冷着一张脸,俊逸的脸上盖着薄薄的怒气,见他望过来,丁致目光冷光一扫,吓得他忙低下头,只听到丁致问:“丁力呢?”
没成想,丁致会问自己的随从,王知县一弯腰,按之前想好的道:“回世子爷,那随从因阻止崔万安服毒自尽,被崔万安打伤了。”
“哦?被崔万安打伤了?那现在人呢?”
丁致哗的一声将扇子打开,“日进斗金”这四字此时太过刺眼,刺眼到王知县看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