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怎么听不懂人话,我说过会放啊,”男人用刀子拍了拍宮嘉懿嫩滑的脸蛋,“人家这么担心你,你却还要设计陷害人家,你就跟你的哥哥一样,没有心。”
“你想要干什么?”
“干什么?”男人扬了扬手中锋利的刀子,“你说这一刀下去会是一个怎样的情景?”
“试试不就知道了?”宮嘉懿冷笑,太过冷静,让人误以为这其实不是一个只有十七岁还未成年的孩子。
“说的也是,谢谢提醒啊。”
男人在宮嘉懿没有任何准备之下,把锋利的刀子朝宮嘉懿的腹部一刀捅了下去,宮嘉懿瞪大着眼睛,男人发狠的将十五厘米的刀子全部插入宮嘉懿的身子中,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男人趁机把刀子抽出,血溅四方。
腹部不断流出的血液疼的宮嘉懿直冒冷汗,从头到尾都没有挣扎过的宮嘉懿,似乎早已经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地方。
向柳奚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摆拼命的摆动着身子,“嘉懿,嘉懿,嘉懿!”
男人看着手中的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从没有没有过的爽快,男人的那些手下都愣了,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绑架而已,从没有想到会到杀人的地步,害怕的往后退,不敢靠近已经近乎癫狂的男人。
向柳奚挣扎,想要解开束缚他的绳索,终于要解开的时候,男人似乎并没有准备放过他,再次用那把锋利的刀子捅向他的胸口处。看着胸口处不断流出的鲜红的血,向柳奚顿住了。
“我似乎忘记说了,只要跟宫夜有牵扯的人都得死,你既然是宫夜爱的人,所以……也必须死!”
绳子松开了,没有任何支撑的向柳奚倒在地上,血液开始蔓延,与宮嘉懿流淌出来的血开始融合。
向柳奚与宮嘉懿双双的躺在地上,男人越来越兴奋,跑到堆满汽油的地方,打燃打火机,点燃汽油,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火焰已经环绕成一个火圈。
“死吧,死吧,通通都去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火势越来越大,向柳奚忍着身子的疼痛,爬向宮嘉懿,,推了推宮嘉懿的身子,“嘉懿,醒醒,醒醒~~~”
宮嘉懿睁开眼,视觉涣散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倾盆而下的暴雨,答滴答滴的落在房上,地上,树梢上,演奏出一场别致心裁的演奏会。伸手,想遮住聚骤而下的暴雨,雨水滴落在手上,顺着指缝敲滑落在向柳奚的脸颊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望着滴滴落下的雨水,向柳奚不由的想到了宋代诗人柳永的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为个甚,心头见底多离别。
向柳奚侧头,看着与他同躺在地面上的宮嘉懿,握住宮嘉懿早已经冰冷的身子。
“嘉懿,你说夜什么时候会来接我们回去呢?你说他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呢?气我对他说分手,气我与别的男人上了床。啊,我怎么能忘记,你也很讨厌我,大家都很讨厌我,呵呵,我也觉得向柳奚这个人很讨厌,自私自利,任意妄我……”向柳奚嘶哑着嗓子絮絮叨叨的说着无关要紧的事,明知道宮嘉懿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了。
雨不停的落下,模糊了谁的容颜,捂着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液,顺着雨水染红大地,失血过多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他不是一直想为何死去的不是他吗?现在如愿了,为何会觉得不甘心?
向柳奚努力的想了想,原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所以才会觉得不甘心吗?是啊,他还有像夜解释,这一切都是误会,他还有对夜说再见,他想要对夜说好多好多的话,如今却再也有了机会了,没有了……一切都完了。
是不是从今天过后,这个世间再也不会有向柳奚这个人存在了?
那夜的梦如同真实,浮现在向柳奚的眼前,原来那一晚的梦境注定了他此生的结局。
宫夜,我爱你,可我好累,好困,好想睡觉,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我想回家……
意识渐渐消失,雨越落越大,但向柳奚再也感受不到,慢慢的闭上眼,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