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一惊,拎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刘盈见他这样,便哈哈大笑起来:“朕不过随便开个玩笑,侯爷竟当真了,看来还是心虚作祟啊!”
刘章的动作尴尬的僵住,脸色瞬间阴霾满布。大汉现在这个皇上果真是庸惰至极,成天没个正经。虽然两人年龄差距不大,但论辈分,刘盈也算他的皇叔,哪有如此随便的玩笑?
刘章乖乖的退到席间,没有多说,他总不能解释是去给一个青楼姑娘赔礼道歉,然后还反被挖苦一番罢?
“章儿才来长安不久,哀家着旁人打理的事情都还算妥当罢?”
“多谢太后,都算事无巨细。”
话头绕来绕去,刘章还是明白吕雉的心思,只是他却猜不透,所以这酒席上才如坐针毡,偶尔余光瞥见吕雉那不可捉摸的眼神,除了厌恶,还有些畏惧。
吕氏独大,即便他刘章再想光复刘家江山,也终究是无力的。他拥有的太少,兵马粮草,军师谋士,还有时机,统统摸不着边。
舞女在石台上随着鼓瑟声款款扭动着,余音绕梁,刘章却不能陶醉,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喝的比刘盈还要起劲。
席间假意的说说笑笑持续了一个时辰,刘章手撑着半额,醉醺醺的靠在案桌上,袖子里突然掉出了一个东西。
“原来是这个……”
那是嫦熹的半块紫斑玉镯,断裂处还有些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