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白云过了潼关来到三门峡,方才缓缓地停下来。暗吟道:“三门峡离嵩山不过几日的路程,见到天空大师交待清楚师伯的遗命,就了结了自己的心事。反正不到几日就可以到达嵩山,我何必急求一时。干脆在路上一览三峡美景,岂不更好。”想到这儿,俊面上荡起了阵阵的笑意,凝望着那翻滚的涛涛江水,暗吟道:“这地方水流湍急,两岸群山相挟,清风徐来怡人心肺,这可是一游览圣地。”面对苍翠的青山绿树丛林,白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到浪花汇溅处,白云忍不住停下来观望。不知不觉一晃眼一个时辰过去了。白云感到有些困倦,肚子也在闹‘空城计’。加上天气炎热,他万般无奈,找了个遮阴通风的地方坐下来,从干粮袋了掏出干粮充饥。
蓦地,微风中隐隐约约地送来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白云仔细聆听,这打斗声是从下流五里处传来的。打斗声中,夹杂着一个女郎的娇叱声。白云暗吟道:“不知是哪位姑娘跟哪路的朋友打起来了。从姑娘的娇叱声可以判断,姑娘的对手至少有三人之上,而且对手还不是一般的劲敌。不好,我得去阻挡他们。”心意念动,他展开身法急向下流扑去。白云赶到喊杀声处,只见一个年过六旬的青衣老者正在攻击一个身穿银衣的女郎。在他们的旁侧,还屹立着七个年过六旬的青衣老者。在他们眼里,面前这位银衣女郎是他们掌中之物。得意的脸上挂着丝丝笑容。白云一见银衣女郎,不由心惊,满头的疑问:“她不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凤姐姐吗,她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她是溜出来的。”此时,攻击云小凤的那个青衣老者攻击得愈来愈急了,云小凤哪还有还手之力。瞬时就逼得手慌脚乱,不小心就被对手的掌风震翻在地,眼看一代佳人就要伤在对方的手下。蓦闻得一声朗叱:“住手。”朗叱声中,一条白影已风驰电掣般的落入了斗场,来人的身形还没着地,青衣老者顿感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把自己推出一丈,放才稳住身形,他吃惊地打量着来人。只见来人二十左右,面如粉玉,目似琅星,腰佩三尺宝剑,屹立在那儿宛如玉树临风。白云上前把地上的云小凤搀扶起来,关切的问道:“凤姐,伤着你了吗?”
云小凤吃了一惊,待她看清楚来人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云弟弟时,不由芳心大悦。忍不住扑在云弟弟那结实的胸脯上,伤心抽泣道:“云弟,你叫我找的好苦啊!”以下的话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说甚么好。除了兴奋与激动,她无话可说。云小凤紧紧得偎在云弟弟的怀中,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回到他与她的世间里。她有说不尽的缠绵情话,相思的语言,哪怕是云弟弟的一句关心体贴的话,她也心满意足。白云轻轻地抚去凤姐娇容上的泪花。道:“凤姐,别哭了,你怎么出来了,难道师傅他老人家……。”未等白云把话说出,云小凤玉手一伸,便掩住了云弟弟的嘴巴娇嗔道:“傻瓜,你就会胡思乱想,师傅他老人家怎么会有事,你看你真不会说话。”白云安心的凝望着凤姐姐那张已被太阳晒红的娇容,轻轻询问道:“凤姐,你不好好的呆在紫云观陪伴师傅,跑出来干嘛?”“你真是个傻瓜。”云小凤点了一下云弟弟的额头娇嗔道:“人家想你嘛!”娇嗔声中,偎进了云弟弟的胸怀。“那师傅知道吗?”白云轻轻地拥着凤姐兴奋的询问道:“你真是个傻瓜!”云小凤娇嗔道:“师傅不答应,我敢溜出来吗?”白云紧紧地把凤姐楼在怀中,“那我就放心了。”“喂!”云小凤抬首询问道:“傻瓜,咱们分别一年,现在见了面,总该给我一点见面礼啊!”在她心里,你在外面奔跑了一年,见多识广,应该给我买了一些礼物吧!“好,我给你!”白云说话声中,已俯下身子,在凤姐姐的朱唇上吻了一下。接着又搂紧她的柳腰,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吻起她来。两唇相触,云小凤立感到一股狂流的吻气流进她的心甜,这吻气比她梦中的吻还要热还要狂。她是被他征服了,简直被他屈服得五体投地,毫无半点保留,忍不住搂紧他的脖子,两人狂吻起来。
屹立旁侧的八位青衣老者不由被这两个年青人的接吻狂热镜头惊呆了,不知两人在搞甚么鬼。两人热吻了好许,方才松开。“我这个见面礼,”白云嘻笑道:“你满意吧!”云小凤娇靥不由发烫,娇嗔道:“你真坏。”娇嗔声中,娇躯又挤进了他的胸怀。
白、云两人在八位青衣老者面前毫无顾虑,如此大胆的亲热,众人哪还瞧得下去。“好你一对狗男女。”一个青衣老者走出来冲两人破骂道:“真不知羞耻,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老人家兄弟面前如此放肆亲热,是谁把你们教出来的?”白云两人闻言方才从痴恋中舒醒过来。此时两人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摆脱不了这副窘相。说心里话,对一对分别一年的年轻夫妇,相见时候难免有一些激烈的冲动。白云见到云小凤时,心里又高兴又激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用拥抱热吻她来表达对她的爱和相思。若两人理智一些,明白旁侧有人,再高兴再激动他们也决不会如此大胆。况在远古时代,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大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狂热,旁人不笑话他们才怪,肯定成为人们茶饭后的笑料。看来白云两人由于兴奋,久而不见的相思苦,才把对方纳入了两人的世界。否则,他们决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的亲热,大胆。吻,男人和女人都需要,它代表着夫妻之间的感情,情侣们的关心,爱抚。白、云两人是夫妇,夫妻之间亲吻有甚么关系,谁可以横加干涉,他们亲吻了,你又能把他们怎样?谁叫你不识趣走得远远的。只不过那时是远古时代,没有这种风俗理论罢了,正如现在的青年朋友说:“有了浓厚的感情基础,爱情才会开花结果,婚后才会美满幸福,夫妻和谐的家庭。”其实,感情跟爱情是不可以分割的,哪怕是分割微小的一部分,爱情将会褪色,两人不会地久天长,没有一个好结果。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白、云两人一时羞愧无言作答。云小凤蓦转过娇躯对八位青衣老者娇叱道:“少给姑娘多管闲事,别以为你们有些能耐,咱就怕你。”初时与云小凤交手的那位青衣老者闻言抢步出来。指着云小凤怒叱道:“好你个荡妇,敢辱骂老人家,今天老人家非好好地教训你一番不可。”怒叱声中,毫不客气的向云小凤出手。云小凤闻言后不由柳眉倒横,凤目圆睁。此时云小凤是甚么也不顾了,指着这青衣老者娇叱道:“老乌龟,姑奶奶今天非撕破你的狗嘴不可。”气愤之下,姑娘的语言再也没有那么文明礼貌了。青衣老者气得一声暴叫:“荡妇,找死。”暴叱声中,一招‘怪莽吐蕊’向云小凤狠狠击来。
瞬时,一股力大无比的内家罡气罩向云小凤。云小凤芳心大惊,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才好。看来这位青衣老者要将对方一招毙命于掌下,方息心中之恨。白云见状轻轻地跃到凤姐姐身侧,拉起他的玉手,蓦地一个‘凤点头’闪电般地避过了这青衣老者劈来的掌劲。青衣老者击了一个空,手掌正好劈在一块青石上,只听见‘啪’的一声,这块一人多高的青石条已被他劈成了两段。云小凤见状唬得冷汗直冒,暗吟道:“若被这老家伙击上,我岂还有命在。”青衣老者见击了个空,不由恼羞成怒,暴叱道:“就凭你这对狗男女这点能耐,也想逃出老人家的手掌。”怒叱声中,闪电般地转过身体,手一挥,又一招‘银龙绕柱’扑向白、云两人。白云冷哼道:“阁下若不罢手,休怪小生不客气了。”冷哼声中,拉起凤姐姐轻轻一闪,又避开了。青衣老者岂会就此善罢甘休,还是招招式式咄咄逼人,手下毫不留情地狠劈白、云两人。
瞬眼间已过了十数招,白云还是拉着凤姐姐凭着‘移逻**’的轻功上乘之术,躲开了。青衣老者好可怜,竟连两人的衣角儿都没粘到,气得他暴叱如雷,施展生平绝学招招不离对方身上要害,毫无半点惜怜之心。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白云此时也不由被对方的行为惹火了。暗吟道:“此人如此欺人,决不是甚么好来路,今天我若不给他施点颜色,他决不会老实停手罢休。”想道此,他拉住凤姐蓦闪到对方身后,袖口轻轻地向他身后一拂。青衣老者顿感身后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向他涌来,暗叫“不好。”忙侧身躲闪。可是他已经晚了一步,这股劲力已把他推出二丈,脚下不稳,扑通一声来了个‘恶狗抢粪’,当场撞得他满嘴是血,痛得他一阵尖叫。云小凤见状,忍不住失声娇笑。青衣老者哪曾吃过如此大亏,吐出鲜血,暴喝一声,一个‘瑶子倒翻’,从地上腾飞掠起,手一抬,又一招‘玉兔嘶风’狠击白、云两人。白云见状口中发出一声冷哼,儒衫口轻轻地向他一拂,便接住了对方击来的这一招。两股不同方向的内家罡气相撞击,瞬时,只闻得‘轰’的一声巨响。但见斗场中,扬沙走石,灰烟滚滚。青衣老者蹬蹬地被震退了两丈,方才稳住身形,顿感胸口发麻血腥上涌,他赶紧运功压住这股上涌的血腥。他说甚么也不相信,自己数十年苦修行的内家罡气竟挡不住这个白服书生一袖之力。此事若传出江湖上,江湖上的人谁又会相信,道上的朋友又用甚么样的眼光看自己兄弟,数十年的威名岂不是全毁在他‘豫中八斗’翻天豹张青手里。
原来,这豫中八斗分别是:陆地虎郭成,草上飞陆威,南北双怪刘天明,刘天真,风雷二妖赵云,关羽。江湖大盗李龙八人,八人乃义结金兰的兄弟,号称豫中八斗。豫中八斗纵横江湖数十年,是武林中出了名杀人不眨眼的魔君,黑白两道闻风丧胆。屹立旁侧的‘七斗’见翻天豹张青落败,心中暗自吃惊。暗道:“八弟的功力,经不住这白服小子一袖之力。这小子是何来路?还是他有些邪门。”只听得白服书生冷道:“就凭这点能耐,就想欺到小爷头上,识相地赶快给小爷滚蛋,否则休怪小爷心狠手辣。”白服书生这席狂傲的话,实叫人难以接受。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况是成名露脸的人物。屹立旁侧的‘七斗’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狂小子。”南北双怪刘氏兄弟跃出来朗叱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人家兄弟纵横江湖数十载,还从末见过你这样一来的狂傲小子,要是惹火了老人家,准叫你血溅当场横尸五步,到时可别怪老人家兄弟心狠手辣。”话落,兄弟两人已发出一阵狂笑,笑声冲破云霄,荡鸣山谷。白云心中一惊,但又马上恢复了镇定。不由朗笑起来,朗笑声中,发破长空,震荡山谷,树叶缤纷,空中鸟儿惨啼,震得人耳膜发颤。豫中八斗大惊失色。心里各自暗道:“这小子真有些邪门,好精厚的内功。”
云小凤忐忑不安的凝望着云弟弟关切道:“云弟弟,你……。”你甚么,她没有说下去,只是凝望着云弟弟的一张俊面,眼中充满无限的关切。白云微微一笑,轻轻地拍拍凤姐的香肩,向豫中八斗冷叱道:“阁下兄弟没见过如此的狂傲之人,今天不是破例见到了吗?”说到这儿,顿顿缓言道:“有种的,你兄弟报上名来索取小爷的这条小命。”语气咄咄逼人,逼得人喘不出气来。豫中八斗闻言后气得双唇颤栗,青筋粗壮如绳。怒叱道:“好你个狂傲不知羞耻的狗男女,老人家兄弟不叫你血溅当场横尸五步,势不为人。”怒叱声中,已各施展身法向白云扑来。白云口中发出一声冷哼,冷哼声中,已携住凤姐姐的玉手,脚下微移,已屹立在一侧朗叱道:“小爷从不跟无名无辈的鼠辈交手,有种的报上名来,小爷自然是奉陪到底。”说完,冷冷地打量着豫中八斗。豫中八斗一怔,各自止住了身体。陆地虎郭成上前对白云冷笑道:“毛小子,凭你这把年龄,量你也不识得老人家的威名,告诉你小子吧,老人家兄弟坐不改名换姓,老人家兄弟就是‘豫中八斗’,毛小子,你听说过吗?”说完,阴森森地一阵冷笑,阴森森的冷笑声,叫人感到毛骨悚然,胆战心惊,一股寒流已缓缓由足下升起。白、云两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