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几乎失控了,她忍了两个月整整两个月!他不明不白得离开,和白晓冉订婚,米兰莫名其妙要拍什么冬装把她弄到遥远得莫斯科,她和儿子必须一直住在军区,她就算再是白痴也感觉到出事儿了。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把她当做傻瓜一样,什么都不肯告诉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为了你从前说过得话。”
陆彦之眸色冷凝,“顾嫣然,你说过,你爸爸是无辜的,你说你嫁给他就是希望他帮你爸爸洗清罪名。现在,他正在做那件事,不要命得做,你满意了?”
他在帮爸爸洗清罪名,所以现在很危险,所以要她和儿子都离开?嫣然脑子里乱糟糟得,她几乎是迫切得想扶住什么,一道手臂插进来,嫣然抓的紧紧的。
“在熙,别想那么多,你只要知道他不会害你,是为了你好,懂?”
“为了我好。”
嫣然苦涩得泛出笑容“可是有什么用呢?爸爸已经死了,死者已矣,那些东西,没用了!”
他们都说他为了她,为了她不顾危险去查爸爸的事情,可是有谁告诉她查到有用吗?爸爸已经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她却连恨的权利都没有,因为那个男人是为了她冒着生命得危险,那个男人,不负责任的男人,他可曾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家,有他,有孩子得家!
“在熙……”
崔浩宇心疼得护住她,他懂,他明白她的疼在哪儿。
“给沈廷焯打个电话吧,他在等。”
可最终,他还是只能这样劝解,总有一天她会懂。
挣开了崔浩宇,嫣然推开卧室得门,小宝挤下床小心翼翼得抱住她的腿“麻麻,我们不是去见拔拔吗?”
看着那小小的儿子,嫣然得怨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至少给了她这个孩子,能够陪伴她给她温暖得小小的人儿。她蹲下来抱住儿子,柔声回答“麻麻给爸爸打电话,让他告诉小宝,好不好?”
“好!”一听麻麻要给爸爸打电话,小宝高兴得拍着小手,小肉球似的滚到嫣然怀里,眼巴巴得看着她掏出手机,拨了爸爸得电话号码。小小得心思里,觉得这样爸爸和妈妈就是要合好了。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接起来。
“然然。”
低沉的声线,平稳得几乎听不出多少波澜,若非他在第二个然字的时候那片刻的犹豫,若非那声音像是要把她的名字包起来般温暖,她真的要以为刚刚陆彦之和崔浩宇都是在演戏了。
“小宝在跟前,他很想你,很想回去看看你。”
没有其他,她只想这样告诉他,因为他会明白,想回去,想看他的,不只是儿子。
“我,知道。”他略一犹豫,却轻声道“不要让儿子说话好吗?然然,我们单独说话,只有几句话。”6363747
沈廷焯安安静静的,冷静的气息就这样传到嫣然心口。虽然他说的是那么普通的话,但是她好像听明白了,他是告诉她,放心,有我。
“好,你说。”
嫣然起身,摸摸儿子得头,告诉他“儿子很乖。”
“然然,有你在,我很放心。我现在要去瑞士,你肯定想问我,你去瑞士是不是要找爸爸得保险箱。好,我告诉你,我确实是去找,而且钥匙在我这里。但是保险箱需要密码,所以然然,告诉我,密码是什么?”
密码……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她这样的问题,保险箱,密码,如果爸爸真的说过,她怎么会忘记。从小她就渴望着父爱,渴望着和爸爸多说一句话多呆一分钟,所以爸爸得每一句话,她都深刻得记在心里。
她慕紧上。“我不知道。”
她没有骗他,是真的不知道。
电话那端,微微得叹息。
“然然,相信我。想一想,爸爸有没有说过特殊的数字,特别要你记住?”
特殊得数字,特别要她记住的吗?“然然要记住,我们然然的生日,是1988年3月16日,是3月16日哦!”如果说真的有,那么只有这个了。是在她十二岁生日那年爸爸说起的,因为她原本得生日是在六月份,是爸爸把她接回顾家的那天。
“1988年3月16日,只有这个了。”
“你的生日……”他的声音,透过电话抚慰着她的心口,那音色里微微得笑意她都听得出来,这个男人,他记得她的生日,虽然这个生日,她从没有过过,但是他居然就轻而易举得记住了。
“你还从来没有给我过生日。沈廷焯,你总是骗我。”
小小得委屈和幽怨,她强行克制着心底那些颤抖,为什么突然觉的害怕,突然想要开口说沈廷焯,你别走,我怕!
“别怕,然然,这回我不骗你。”他轻柔得笑着,醇厚得笑声如红酒潺潺流过她的五脏六腑,心柔软得像是被他抱在怀里得感觉,原来她是那么思念,那么思念蜷缩在他怀里共同看夕阳得日子,那么怀念那个早晨得清河湾被他拥入怀中,他薄薄得唇片抚过她的耳朵说“然然,昨晚我好高兴。”高兴什么呢?不过是她乖乖得在他怀里睡了一夜。这个男人,真是,让人不知所措。
她抬起手,斑斓的阳光,空荡荡的空气中,碎花的窗帘记忆般从指间流淌而过……
“麻麻!”
小宝小小得脑袋从门口钻进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麻麻又在发呆想拔拔了吗?拔拔好像很久都木有回来看他们。可是崔也耶都说拔拔一定会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