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裴七合上书本,站起来,拿上一柄黑色雨伞。凤凰马上振作精神,这代表他要出门。“七爷,您要去哪儿?”她明知故问,心里倒是希望他能对夏言溪被捕一事发表点意见。
裴七没有回答,步出门去。
…………
警局里,夏言溪坐立不安,并不是担心自身安危,而是着急傍晚时接到的奇怪电话。会不会是哥哥打来的,又或者是绑票勒索电话,为什么不回答,绑匪会不会干出撕票的事情,哥哥岂不是有生命之危险?越想越心焦,就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守员看她这个样子,就以为是心虚,更加认为她嫌疑很重。
她说明过很多次,不知道从哪儿弄捕兽器,更与杜雯不相识,没有杀人动机。但警方只是例行记录,根本没有释放的意思。后来,她一言不发,反正要说的都已经说了,爱信不信,清者自清。
深夜,拘留所安静极了。夏言溪呆在房里,无聊至极,折腾了一天,身心疲惫,便倚着墙角打起了瞌睡。忽然,点灯闪烁不停,房门紧闭,房里却出现一个男人,黑帽、黑衣、黑裤、黑皮鞋、黑手套,一身黑。
“你们是谁?”夏言溪感到来者不善。在警察局,怎么会出现这样奇怪打扮的人。
黑衣男人不回答,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她走来。她低下头,想去瞧清楚他的脸,却只看到一团黑。“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郑警官在哪儿?……”她站起来,提高警惕,一连问了许多问题,男人缄默不言,闪电般抬起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要……干什……么……?”第一次,她感觉到死亡很近。“放……开……”凭借本能,她抓住男人的手,拼命掰开那两只掐住气管的大手。
男人闷声不响,越发掐得紧,将她她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没有氧气,胸口窒息,她感觉要断气,拼命挣扎,不意之间打掉了他的黑帽。她感觉心脏真的停止,目瞪口呆,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没有脸,整个头部都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