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是苦还是甜
第二天,周琳懒得走路,她一动,吓体就会发出丝丝缕缕地疼痛。景玉鹏却是相反,他像年轻了20岁,美滋滋地笑意始终挂在脸上,高兴样子走路就像飘一样,时而哼唱着最流行的歌曲《美酒加咖啡》。
这座200多平米的别墅里,楼上楼下只有景玉鹏、周琳和保姆秋姨三个人转来转去。农村出来的女人,养成了勤快的习惯,一旦闲下来时周琳会不舒服,周琳在楼上卧室发会儿呆,再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心不在焉的也不知电视播放的内容。她总想找个人叙叙情,放松一下,周琳在这空旷、陌生的环境里有些不适,有些闲闷。她便抢着去帮秋姨做饭、洗衣做些零活,秋姨总会客气让她走开。
秋姨,五十多岁,是一个干净利落,深奥、有心计的女人,平时话语少的可怜,总是喊周琳“太太”的,这让周琳感觉自己像是老了许多,听着十分别扭,她不让秋姨喊她“太太”,可秋姨依然坚持着,说景玉鹏规定的。在入住别墅前,景玉鹏告诉周琳说,秋姨是内地过来的,自他买下别墅,秋姨一直给他看护着。周琳看得出景玉鹏很信任秋姨的,家里的事处处托付于她。至于秋姨别的事情,周琳懒得去打听。
在一段日子里,景玉鹏一直在家陪着周琳,一会儿看不到周琳,他就会楼上楼下找她。当景玉鹏看到周琳在厨房帮秋姨做灵活,他就会跑过去呢喃着、心疼地把她拉开。那种疼爱的样子,好似放在手中怕撞了,含着嘴里怕化一样。面对秋姨,周琳羞怯地跟随着景玉鹏走上楼,免不了被他又一阵骚动地亲吻,让周琳浑身的不自在。
一连几天晚上洗漱之后,周琳发现景玉鹏在上床前又去服用一种蓝色药丸,没有多久他就会变得像一只威猛、发疯的狮子,用涨红的吓体撞击她,让她又惊又怕。周琳曾经从小说中读到过兴爱那种喷发、消散、跌宕、舒缓……灵肉教合的酣畅,然而那种身体愉悦的美妙,在她的体验中竟然荡然无存,他们交融一次,她吓体就灼痛一次,就像未愈的旧伤口再次受到了灼伤。周琳惧怕每一次夜幕的降临。
一天,周琳在不经意中翻出了那只装有蓝色药丸的瓶子。以前,周琳一直没有问过景玉鹏身体的情况,她原以为景玉鹏年龄大了,在服用的什么保健药品,调剂身体的素质。当周琳看了蓝瓶上的说明后,她震惊了,说明上写着:伟哥亦称万艾可,能帮助夫妻双方获得满意的性生活……
魂牵梦绕的香港,是周琳小时候憧憬的地方,花花世界、现代文明、浓郁气息,自然环境优美、精致小巧、富饶神秘,是镶嵌东方的一颗“钻石”,在书本上把香港描写的惟妙惟肖。如今,周琳踏上了这块神奇的土地,却没有品味到她向往中的魅力和神奇。每次周琳走出家门时,秋姨就像甩不掉的尾巴,寸步不离跟在她的后面。周琳客气对秋姨说,自己不会走远的。秋姨却关心地说:“太太,您对香港不熟悉,怕您迷路了。”每天,周琳在秋姨的照料下,吃了就睡,睡醒就玩,晚上陪着景玉鹏干那事。对于景玉鹏开啥公司?忙啥工作?和啥人交往?周琳一概不知,她也不去问,即使周琳问起,景玉鹏会婉转拒绝她说,“女人家问这干嘛啦,有你吃有你喝就该知足了啦。”周琳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在这富贵装扮的暖窝了,她由陌生好奇慢慢地习惯了这种安逸的生活。
周琳在万般无聊时,在秋姨的陪同下,在花鸟市场买到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它有夜莺一样的歌喉。每天周琳都在伺候着它。鸟饿了,周琳按时给它喂食;晚上,她会把鸟儿挂到阳台上;白天周琳会把它阴凉树下,冷风吹不到,下雨打不到,鸟儿在一只精致的笼子里蹦蹦跳跳,见到周琳靠近它就会发出天籁的鸣叫。听商家说,这就是金丝鸟。周琳喜欢坐在凳子呆呆地看着金丝鸟的鸣叫,她常常感叹着笼中的金丝鸟一样没有捕食伶牙利爪,没有翱翔天空的羽毛,只能禁锢于精致笼中,不能独木难支地生存。
一天下午,秋姨忙着洗窗帘,周琳没有打招呼就走出了家门,独自游逛香港大街上。晚上,当她回到家中,看到景玉鹏阴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用鼓鼓地眼睛瞪着她,没有一言不语。
没一会儿,秋姨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太太,您出门也不打招呼,您走失了,我怎么向先生交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