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羽打开桌上一个黑沉沉的木盒,只见寒芒照眼,盒里竟然是一把薄如韭叶的小刀,刀柄木质,刀身寸宽,除了锋利外,似乎没其他特别之处。
旁边的龙逸风一瞧,平日里那吊儿郎当的表情没有了,脸色一变,道,“我看……我还是在外边候着好了。”这可不是杀人,这刮骨可是比凌迟更要人死。
“王爷,我要开始了。”将取刀于手,用酒液擦拭过,君昊羽一脸正神色,道。
此话一出,阎少冥脸色微白,按住司徒芷芸后脑靠在自己怀中,另一手点了她下身穴道,然后揽紧她的腰,冲君昊羽点一点头,算是默许。
君昊羽的刀很快,入肉无滞,削骨无声。疼痛是在断骨之时才传达到司徒芷芸的中枢神经,她闷哼一声,揪紧阎少冥的胸前衣服,几乎晕厥过去。
“芸……儿,疼得话……疼得话就叫出来……”阎少冥的声音,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一阵晕一阵醒,时间变得无比漫长,疼痛仿佛没有终止。耳边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却听不分明。
一个是专心地抵抗着腿上的剧痛,另一个则是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怀中心爱的女人的身上。在场的林双儿和方炎玉两人看得全身发软。
“啊……少冥……好疼……”一阵比之前更强烈数倍帝痛传来,司徒芷芸被刺激得彻底清醒过来,身体一弹,低叫出声,终于忍不住说了句示软的话。
以前再疼再苦也不会说,是因为那个时候只有她自己,说了也没人疼。现在她知道,有人愿意为她分担。
“我知道,我知道……”阎少冥的声音已经嘶哑,还带着些许哽咽,“君昊羽,轻点……求你……再轻点……”只怕这辈子也不曾这般求过人,甚至没有任何尊严的低声哀求。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浑身无法控制地着。那个时候,剧烈的痛和强大的无力感让他甚至愿意卑微到尘埃去祈求眼前的人。
君昊羽没有回应,抿紧嘴,他的背此时早就让汗水浸湿了,这些年跟着父亲君无痕学医,他也没少紧张过,但像今天这般,他还真是第一次。
究竟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阎少冥和司徒芷芸都不知道。看着君昊羽为司徒芷芸缝合好膝下的伤口,然后打上夹板,阎少冥只是下意识地解开已经昏迷的司徒芷芸穴道,僵硬地将她抱上床。
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只是他和君昊羽一样,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湿了。
“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绝对可以在你们成亲之前痊愈。”君昊羽喘了口气,一改之前的正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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