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阻止我？为什么这么做？”

清醒过来，芷芸发现单易凌他们已经带着司徒芷苓离开了，泪水不觉又落了下来。

“我不许你求他！”见她哭了，闫少冥气恼的低吼，“我不稀罕——”

“我不要你死！”她泪如雨下，打断他的话，气哭地看着他道，“我知道你不稀罕，我从来未曾奢望你稀罕！你稀罕的一向是另一个，你想死什么时候都行，就是现在不可以！我不要担这个罪名！”

“我不是——”

“拜托你放过我！”她语音破碎，几近绝望的哭诉着，“你为什么就不能饶了我？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听我说！”他恼火地打断她歇斯底里的声音，捧着她的脸，定定的道，“听我说，我不稀罕的，是他救我！是那没有你的生命里——”

芷芸僵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他火大的道，“就算他将解药给我，没有你，我也不会要的！我受够了！你活多久我活多久！你上天，我会在那里！你下地，我会在那里！你恨我，我也会在那里——”

“我爱你。”她哽咽地说。唐诗怡说的话还历历在耳，她不想在违背自己的心，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逃避的。

他心跳一停，喉头梗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有办法哑声开口确认，“什么？”

“我没有办法……”她失败的哭着，几近不甘愿的流着泪说，“我不想……”

他倏地将她拥入怀中，无理急切的命令道，“别去想！不要去想！”

“你很过分……”她啜泣着。

“我知道。”他紧紧拥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