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瑜啊,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在皇宫里说话不比在咱们家,别老把名字挂在嘴边,小心隔墙有耳。”
听这称谓,定是逊嫔和那个病秧子慧安公主。好吧,那个懦夫不敢说明的,现在我就听听你们这恶毒的娘俩怎么说。
两人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见没人,便继续走着。
“她死了并不代表你就全胜了,毕竟阿布兢还没有真正和你拜堂。所以现在你还是要继续装病,直到成亲那天晚上,切记!”
装病?慧安公主没病么?那么她自幼出宫的传说算怎么回事?
慧安公主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企盼道:“那感情好,我自小就崇仰阿布兢哥哥,可惜他从不正眼看我一下,如今有了大好的机会,女儿真心感谢额娘。这么想想,青琼姐姐死的值啊!”
听到最后一句,我血冲灌顶,怒不可遏,眼看就要蹦出去揪住惠安公主抽她一百个大嘴巴。
我身体才向前倾,后面不知被谁一把搂住,我正要“啊”地一声,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拖到假山后面。
我惊魂未定,再起身时,小路上的狗母女已经踪迹不见。我愤怒地回过头瞪着方才抓我那人,他也没影了。
我心中这个丧气,人倒霉起来怎么都不顺,真是踩了狗屎,摔了玉盘,顺便还丢了耳坠子。
这时,假山另一侧款款走出一个人儿,穿着巡逻士兵的藏蓝色宫服,带着红顶子。
待走到近前,我才看出那大帽檐下,竟是一张女人俏丽的脸。
“淳贵人……吉祥。”
正要施礼,她赶忙阻止道:“此处不必久留,你跟我去我那再说吧。”
……
我们两人乘着夜色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拱门,终于到了一处我从没来过的殿宇——永和宫。
“您,您住在这里?”我疑惑地问。
“是啊,我已经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在湖边哭泣的淳贵人了,前个月我才被皇上加封为淳嫔,当然了,这里也有你一半儿功劳。”淳嫔娘娘拉住我的手回答道。
我笑然:“难怪上个月听李公公说淳嫔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原来彼淳嫔真的是您,那太好了。恭喜娘娘!”
“你这妮子就是机灵,知道改口叫我娘娘,我很是开心!走,咱们进屋里详谈。”
我跟着淳嫔走进金碧辉煌,软帐熏香的永和宫后殿,淳嫔吩咐人上了两碗茶,一盘点心,再把宫女全打发出去后,才问我道:“梓珊,这深更半夜的,你在御花园里干什么?你,不会是要刺杀逊嫔吧?!”
我很尴尬地苦笑道:“哪,哪里啊?只是因为我的小主子庄静固伦公主在和亲路上跳崖了,我才想寻个究竟。”
淳嫔摇了摇头道:“那个小公主啊,哎,人小鬼大,怪可怜的,她到底为什么要自杀?你可拿我当知己,告诉我事实么?”
“我……”
思虑再三,我认为宫中除了固伦公主,也就只有淳嫔娘娘是可以交心的人了,于是我将公主和逊郡王交往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她听后淡淡一笑,说:“就这么点嚼不烂的感情债而已,我看逊郡王这人并不值得依托一生。梓珊,你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啊?你之所以会跟踪逊嫔,恐怕早已挖到了幕后的黑手了吧?”
“这个……”考虑到淳嫔娘娘那次对贴身宫女的不信任,我也想对她留一手。
淳嫔看出我心思暗涌,哈哈大笑道:“看来梓珊你还是没完全把我当知己,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吧。”
注1沐猴而冠——沐猴:猕猴;冠:戴帽子。本意:猴子穿衣戴帽,究竟不是真人。比喻虚有其表,形同傀儡。常用来讽刺投靠恶势力窃据权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