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龄,二十五岁,滦州人士,乾隆五十二年春闱之会员,今年又要考取殿试功名,可谓好不欢喜,时值老婆李氏诞下一女,本是双喜临门,却被娃儿这一抓周闹得好不苦恼。
一直立在石九龄身后的老娘舅此刻出来打圆场:“诶,我说九龄啊,这不是情况特殊么,宫中大丧,没有什么正经玩意给咱们梅儿耍,再说这酒尊本也属于官场礼器,说不定这女娃儿将来还要学那女驸马,也考取了功名嘞。”
石九龄猛地一惊,这话听起来缓和了不少紧张气氛,但仔细琢磨起来却又是另一番难堪。实想起来,那女驸马千古以来能有几人,再一个那冯素贞之夫家道中落,深陷囹圄,难不成暗指我石家的夫婿也如此悲惨么?这老娘舅,实在是没文化的粗人!
石九龄不知说什么好,一摆袍袖,退居后堂去了。
……
众人逐渐散去,娘亲抚我入眠,口中分明念叨着:“梅儿啊,多希望你是男儿身,将来也像你爹那般考取了功名,现在弄得不伦不类,真不知你未来命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