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走了,你不用那么激动。”走到床前,柯瑟温和的说。
“呜啊……”古冰睫悲伤的哭着,将所有心痛顺着眼泪发泄而出。
“唉,别哭了,眼泪会污染伤口的。”看看那才包扎好的纱布又开始渗血,柯瑟叹息着说。懒
“反正也好不了,污染就污染吧。”哽咽着,她愤愤的说。
“别这么孩子气,无论你想做什么,都要把身子养好对不对?”仿佛能猜透她的心思,柯瑟的话令她顿时一怔,她想做什么?她想远远的离开他,永远不要让他看见她如同夜叉般的恶心容貌。
“柯瑟大夫,为什么救我?你可知道,我现在生不如死啊。”回眼,古冰睫喃喃着问。
“是帝君要救你,不是我。”再次端了碗药递给她,他四两拨千斤的说。
“……已经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还救我做什么?”失神的咛喃着,他们再无法相爱,一切都结束了,无论千年前,还是千年后,她都不配留在他身边。
“三日了,三日了,她究竟怎么样了,你倒是给个准话啊。”拓跋撤无比沮丧,如同一头困兽般愤怒。
“脸上的伤正在痊愈,心伤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柯瑟老神在在的说着,一点不被他的怒火所影响。
“那她为什么不肯见孤?为什么?”心伤?是指受到惊吓么?那么他可以将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慰,告诉她以后他再不会让她受一丁点伤,可是,柯瑟却告诉他,古冰睫不想见他,如果他强行进入,恐怕她会伤害自己,这就是拓跋撤愤怒的原因。虫
“再等等吧,她说,等拆线那天或许会见您的。”柯瑟一边说,一边暗叹,他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古冰睫是不想他看到她被毁容的样子,因为爱,所以计较,她希望他记住的永远是她美丽的容颜。
“真该死,那还得等多少天?”他好担心她,她躺在血泊中的那一幕如同噩梦,一直让他心有余悸,只有将她紧紧抱住,他才能确认她还活着。
“也许一个月,也许两个月,得看她的恢复情况,帝君请稍安勿躁。”那么深的伤,不到百日恐怕很难好的了,但是,说得太长,又怕他发作,所以柯瑟只好将时间说短了。
“你给她吃点镇痛安眠的药,等她睡着了,孤再去看她吧。”想了想,只有这样了,他不可能等一个月或者更长的,他要确信她究竟好不好。
“好,臣这就去准备。”不知道,当他看见她那恐怖纠结的伤痕时,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被吓到,或者是恶心?
默默的接过来药碗吃药,古冰睫面无表情,她现在很麻木,不知道这样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无法安心入眠,一闭上眼就看见那个一身火红的女人,拿着白色的瓷片直直向她脸上划来。泪已经流干了,再无法流出,所以她只是机械的动作着。
“启禀帝君,她已经睡着了。”柯瑟在药里下了很重的安眠药剂,否则她十分浅眠,每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无故惊醒,即便是服下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