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始至终没有半点放松，阿旭的脸憋的通红。

苏岚已在病床上昏睡多时，这输死一搏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她终于坚持不住，大口大口喘息着，指甲却还牢牢抓着阿旭，似乎还不肯罢休。

阿旭跪坐起来想要控制苏岚，又唯恐自己的动作伤到她，一边安抚她，一边哭叫着：“姐，我错了！那天我喝喝昏了头，我知道错了，真的。等你好了，你要怎么样都行，现在，你别糟蹋自己了行吗？”

他扶住床沿，拼命想地把苏岚抱起来。

苏岚看他的眼睛里只有赤luo裸的狂怒很恨意，在阿旭俯身的时候，狠狠地一耳光印在他的右脸上。

“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些，你就狠狠打我吧。可是，姐，我心里也不好受，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真的，没想到……”阿旭声泪俱下地说。

苏岚不敢想象，因为他当时伤的那么重。

仅存着最后一丝幻想，“你说完，他怎么样了，死了吗？”仍然作了最坏的打算。

阿旭见姐姐恢复了一点理智，也稍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医生说他脑部受到了剧烈撞击，可能会一直睡下去，也可能不久就醒了。”他竭力想表现好一方面。

“植物人，是吗，方毅被你害的成了植物人？”苏岚绝望到了极致，脸上反而在笑。一遍遍重复着自己不能接受的现实，又或者是在庆幸他总归捡回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