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瞥了瞥人来人往的御花园,看到熟人也连忙起身问好,几杯酒水下肚,就连酒量甚好的赫连容晟脸上也染上了几分醉意,反倒是赫连容晟身旁的苏清婉脸色自然,从刚才就一直是赫连容晟帮她挡酒,也难怪赫连容晟有些醉。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表面看起来越不清醒,赫连容晟的脑子就越清醒,这也是常年别人近不了赫连容晟身的原因之一,寒暄了一会后赫连容晟接着醉酒先行回府,苏清婉一踏出那烦闷的地方后松了口气,笑米米的继续分析。
“你啊,我还以为你忘了正事了呢。”赫连容晟刮了刮苏清婉圆润的鼻子,手也顺势锁住苏清婉的腰,走出御花园的他也是一身轻,冰冷的气息也稍稍减弱,“怎么会?我刚才不是在和别人打招呼敬酒嘛。”
“你啊,先分析吧。”赫连容晟笑了笑,眸中认真的神色愈发明显,苏清婉也严肃了起来。
原来那礼部尚书崇元敬是赫连容觉身边的人,今日前来与赫连容晟搭话的原因是因为看到赫连容晟和赫连容雅在一起,所以特地来试探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在崇元敬看到赫连容雅毫不在意的神色后便认定赫连容晟和赫连容雅是敌人,并无外界传的那般亲密。
于是崇元敬接二连三的试探着赫连容晟,甚至在最后提及苏清婉,苏清婉可是赫连容晟的死穴,所以当赫连容晟迟疑的时候苏清婉便出现了。
苏清婉故意亲密的对赫连容雅眨眼,在看到赫连容雅时又笑得十分灿烂,给崇元敬的分析造成了困扰,而她一口一个小女子,就是想让在身旁的王爷和其他大人注意起崇元敬,这样的话,如果有人知道崇元敬是赫连容觉那边的人,也能借不尊敬王妃的这个名义铲除他。
听完苏清婉的分析后赫连容晟暗自吃惊,想不到他家的小娘子心思居然如此缜密。
“那你又是从何得知崇元敬是赫连容觉的人?”
据赫连容晟的观察,这个崇元敬有意投靠赫连容雅,但是却因为赫连容雅脾气时阴时晴,忍受不了的他最后还是保持着中立,谁也不想投靠。
“一开始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从太后那出来的时候便看到赫连容觉身边的人偷偷的观察着你们,所以也就推理出来了。”
苏清婉笑了笑,而赫连容晟则是顺手接过莲心递过来的披风,轻车熟路的给苏清婉系上后横抱起苏清婉把她抱上了轿子,突如其来的腾空让苏清婉叫了一声,接着埋怨的瞪了赫连容晟一眼,顺势坐上了轿子。
“容晟,刚才的宴会,你可有看中谁?”
等到轿子开始行走的时候苏清婉才幽幽的问了一句,不断闪烁的眼眸很是好看,赫连容晟看着苏清婉咬着下唇的可爱模样不禁轻笑,也难怪她会这么问,毕竟她从踏进那个御花园就开始不开心了。
“有啊,今天我看见了一个特别让我心动的人。”
赫连容晟似真似假的语气让苏清婉的心一阵抽疼,像是被别人的手捏住一样,不一会儿她眼里就蒙起了雾气。
而赫连容晟则是因为夜晚的关系没有看到苏清婉的变化,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她穿的很漂亮,看起来是一只温顺的猫但实际上却精明得不得了,笑容也很好看,那双墨眸好像能把一切都看穿似的。”
“这辈子能娶到如斯家人也不枉这人世一遭。”
“容晟,你……你不必这样的。”话都说得这般露骨,苏清婉又怎能不懂他的拳拳之心。情不自禁地,她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的腰,像是餍足的猫咪般靠在他胸前,嘴中呢喃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庆幸我能重活一次,认识你,嫁与你……”
赫连容晟听不大清楚她的低语,只是他很少看到这样的苏清婉,身体立马做出了行动,俯下身去吻住了苏清婉的嘴,带着眼泪的咸味的嘴唇异常柔软,让赫连容晟用力的加深了这个吻,苏清婉也清醒了过来,推了推赫连容晟的身子后却因为力道差距太大而放弃挣扎,反倒主动的伸出白希的手圈住赫连容晟的脖子。
赫连容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迷醉的咬了咬苏清婉的嘴唇,从他们成为夫妻以来,苏清婉在床第之事便很少主动,总是顺从的应了赫连容晟的需求,今日反倒因为被刺激到而变得主动了起来,苏清婉压抑的嗯了一声后赫连容晟才放开被他咬得有些红肿但看起来仍是格外好看的红唇。
“今天的娘子好像格外主动,让为夫好生诧异。”
赫连容晟笑着调侃苏清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眸色迷离的苏清婉,苏清婉反应过来后红着脸往赫连容晟怀里蹭,有时候赫连容晟就会模仿民间夫妻的称呼,娘子,爱妻什么的都学了个尽,看到苏清婉的羞涩,赫连容晟的眼又暗了几分。
低下头就往苏清婉的脖子袭去,火热的舌头刺激着苏清婉的肌肤和神智,苏清婉还难耐的蹭了蹭,反应过来后却是暗骂自己太过不知廉耻,连这种动作都做得出来。
赫连容晟像是知道苏清婉的心思似的,凑近苏清婉耳边吹了口气,引得苏清婉一阵轻颤,“为夫就喜欢娘子这样,咱们回房。”
轿子停下来后赫连容晟再次横抱起苏清婉,一路上不停的在苏清婉耳边说着情话,羞得苏清婉只能把头埋在他怀里,脸上一片潮红,知道苏清婉已经动情的赫连容晟更是加快了脚步,到了房间后关上房门就往床上走,苏清婉勾住赫连容晟的脖子,嘴微微翘起,倒给她添了几分可爱模样。
“怎么了?”
赫连容晟轻车熟路的帮苏清婉解着衣裳,看着苏清婉想努力装起严肃的样子笑出了声,“你不能再喜欢上别人。”虽然已经相信了赫连容晟的真心,不过苏清婉还是咬着下唇吩咐,看起来就像一个吃醋的小妻子。
“好,我答应你。”
说罢便欺身压住苏清婉的娇躯,在苏清婉敏感的耳朵吹着气,最后等到苏清婉哭着求他给她时赫连容晟才满意的进入苏清婉的身子,下身的紧致让赫连容晟低吼了出来,亲了亲苏清婉的嘴后难耐的便律动了起来。
这边惷光无限,而另一边却是一片宁静,似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太后娘娘,若衣传了信过来。”太后的寝宫里,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手上抓着信鸽,另一只手拿着信鸽绑在脚边的信,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太后揉了揉太阳穴后张开仍然带有光彩的黑眸,点了点头便示意那个宫女念出来。
“太后娘娘,若衣说瑞安王妃处理事情很得当,对她们几个也很照顾,甚至没有顾忌她们的身份。”
宫女在简单看过信纸后挑了几个重要的地方汇报给了太后。
“哦?难道清婉不知道若衣是我派过去监视她的?”太后故意加重了监视这两个字,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对苏清婉时的慈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淡然。
“不,若衣说瑞安王妃好像知道了太后的真正目的呢。”宫女笑了笑,把信纸递给太后之后走到太后腿边跪下来给太后捶腿。
太后的凤眼在看到信纸后微微眯起,长年处于深宫中的她已经学会了怎么掩饰自己怎么假装自己,虽然太后身边的宫女都是她特意培训的,但是除了若衣之外。
这慈禧宫却并无其他人能真正看透太后的心思,也这是太后忍痛割爱把若衣派去监视苏清婉的原因之一,若衣连她这种一辈子都在深宫内打滚的老太婆的心思都能看得出来,而苏清婉虽然不算是涉世未深,心机和观察力连她这个老太婆都招架不住了,所以只能派若衣去监督苏清婉。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若衣来历不明,她虽然是太后从宫外捡回来的,但是第一次见到若衣时,她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神,太后一辈子都忘不了,而苏清婉天生聪慧,所以,如果是苏清婉的话。
应该能助太后调查清楚若衣的来历。
想到这太后心里就一片烦躁,索性把信纸递给一直在她脚边捶腿的宫女,淡淡的说了一句“烧了。”后便闭上眼睛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