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赫连容静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却是真正的兄弟,可以结盟。赫连容萱不堪一击,只剩下相互利用谁都想要借机除掉对方的赫连容觉与赫连容雅了。
不成功便成仁,这一切,若有知音人一起陪着,他也此生无憾了。
赫连容晟百般的推诿与丞相千金的婚事,就算丞相看在八王爷位高权重的份上,没有当场冷了脸色,回到自己的府里,也是气得不轻。萧丞相已经是三朝元老,膝下已有两个儿子,女儿算是中年后才有的,自然是极为宠爱,加之这小女儿是自己最爱的宠妾所生,如今出落的亭亭玉立,却被人拒婚,几番下来,他当然恼羞成怒。
“老夫的女儿,放在整个大鸢朝,也是温婉大方的佳人,赫连容晟竟然连拒三次,不把我放在眼里,岂有此理!”萧丞相一脚踹在跪伏在自己跟前的下人,还要作势再踹一脚,却被刚刚踏进门槛的萧颜悦出声制止了。
“爹爹,莫要动怒了,仔细伤了身子,再者他也无罪,爹爹怎可牵连到旁人的头上来。”萧颜悦的声音犹如黄莺鸣啼,清脆动听,加之她气质温婉,说话间,眼中的笑意不减,眸光流转,十分的亲和,萧丞相有十分气,也散了一半。
那下人得了萧颜悦的说情,感激的磕了两个响头,便一溜烟的退了出去。
萧颜悦体态纤纤,每次出门,都是要侍女娇兰扶着的,她倒不是当真这样虚弱,不过是为了衬托她娇俏的体态故意为之罢了。这一刚进了门,便推开了娇兰的手,自顾的走到萧丞相的跟前,替他倒了杯茶水。
“爹爹何故如此生气?可是早朝时,受了气?”萧颜悦说着,倚在萧丞相身边,作出撒娇的模样来。她年岁也不过十五岁,模样又生得好,这样瞪大了杏眼看着萧丞相,老头当然很是受用,大笑了三声,随萧颜悦一同坐了下来。
“这朝堂之上,还有谁敢给你爹爹气受,爹爹这是为你的婚事操心啊!皇上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怕是年尾都难以撑下去,最迟开春,新帝必会登基,你若是能与新帝成婚,皇后之位非你莫属。”
萧丞相见女儿有不满的情绪,忙哄道:“那佳婿自然也是悦儿你喜欢的,若不是良人,为父也不会答应的。”
萧颜悦闻言,立即喜笑颜开道:“八王爷可是答应了?父亲,今生我是非他不嫁的!”
当日宫中宴会,去的王公贵族不在少数,但却只有八王爷一个人,岿然不动,任凭身边的女子打扮得如何艳丽,也都是平淡视之,即使有女子故意想要同他说话,他也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最后还提前离席了。倘若这样冰冷的男子,能为她情动,该是如何的情态?
一想到那样神威的俊逸的八王爷,为她倾心,萧颜悦便忍不住双颊都微红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赫连容晟,根本都不想娶她。
萧丞相见女儿已经陷入了痴态,也不好伤了女儿的心,便委婉的开口道:“此事我已经同圣上提过,只可惜八王爷已经有了婚配,我断然是不会同意你入他王府成为妾室的,明日我会与六王爷交谈一番,若是贤婿,便借着公务请他来家中,你在屏风后悄悄看看如何?”
萧颜悦登时脸色有冷了下来,只是在萧丞相面前不好发作,藏在衣袖里的手却已经握紧了拳头,勉强笑道:“一切但凭爹爹做主。”
等萧颜悦被娇兰搀扶着回到自己的闺房后,她即刻一改先前眉目带笑,温和的神情,一张俏丽的脸上布满寒霜,眼神看起来犹如鬼魅,口气也是十分的阴冷,她冷哼一声道:“心上人?这大鸢朝,待字闺中的大臣之女,哪一个我不认识,哪一个能比得上我?”
她这话当然问得是娇兰,娇兰在她身边一直伺候着,早就摸清了萧颜悦的脾气,也自然是知道萧颜悦是什么样蛇蝎心肠的女子,别看年纪才十五,但是手段之残忍,旁人望尘莫及。
“小姐,奴婢听闻八王爷前段日子奉皇上之命去了一趟青州,早前皇上想要给八王爷赐婚,八王爷都以年纪还小拒绝了,但这一次,却称自己有了心上人,倘若是托词还好,若不是,那这心上人,必定是在青州认识的。”
娇兰的话点醒了萧颜悦,她垂眸不语,等了好久,才露出笑颜来,拉过娇兰的手臂,小声道:“青州距离京城,说远也不远,明日打点好一切,我们去一趟青州……”
“小姐……路途艰辛,小姐当真要去?”娇兰有些担心,这万一被老爷知道了,受苦的可是她。
萧颜悦勾唇一笑:“自然是要去的,假使是莫须有的心上人,权当我出去游玩几日,若真有,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狐媚子,勾得八王爷,连丞相的婚事,都要拒绝!”
萧颜悦带着娇兰,还有一名武功不俗的护卫一起到达青州的时候,京城内,也是金三宝受刑之时。
就在金三宝被凌迟处死的当天,一道皇榜从京城传到了青州,送皇榜之人将告示贴在了公告栏上,待看见皇榜上写的什么,一时间青州的人都哗然了。
“……青州苏柳氏,勾结土匪,意图谋害继女,心肠……苏柳氏之女,与恶贼金三宝暗通款曲,不忠贞,不知廉耻……由青州知府全权办理此案……”
这样的消息,那可是青州一大丑闻,不消几个时辰,就传遍了去,甚至一些来青州的客商,都带着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去了别的地方说去了,后来还成了一则说书人经常拿出来讲的笑话,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苏振河气得连手里的账本都摔了下去,疾步赶回家,怒道:“将夫人和大小姐带到祠堂来,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