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云眼眸闪烁,开口道:“正是,我母家表侄要成亲,我这个当表姑的,当然要去送礼。这几天不在家,就多靠你和清莲了。”她说着,似乎是等不及了,也不管苏清婉有没有回话,疾步就走了。
若是她苏清婉还是上一世的愚蠢,今日她可能不会看出来柳如云的想法。
那包裹,已经将柳如云的手腕勒出啦几道红痕,若是她没有猜错,那里面装的不是古董瓷器,就是价值连城的玉石。柳如云没了库房钥匙,那些东西,看了是从家里爹爹的书房拿来的了。
她竟然想私卖家里的宝贝,换取银两,拿下贩盐的文书吗?
这么想着,苏清婉提着裙摆,就往苏振河的书房跑去。苏振河正从书房里出来,瞧见女儿的模样,嗔怪道:“婉婉,女儿家怎么能露脚跑,快把裙摆放下来!”
苏清婉缓了口气,脸上飘过红晕,嘟了嘟嘴道:“爹爹就知道笑话女儿!爹爹,你书房内,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啊?上一次进京买的千年镂空瓷瓶还在吗?书架上的翡翠白菜呢?”
听她这么问,苏振河有些意外,道:“瓷瓶是被你姨娘送给了刘员外当做寿礼了。翡翠白菜还在,只是桌上的镇纸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说到这里,苏振河脸色难得的有些焦急,浑浊的眼眸上流露出惋惜,痛心的神色。
苏清婉闻言,袖中的指尖揪住了袖口。苏振河口中所说的镇纸,是当年她母亲嫁进苏家来的嫁妆,是先帝御赐的她母亲娘家的传家宝,名为白釉黑花卧虎白玉镇纸,镇纸底座下可是有“御”字,且不说御赐的圣物不能卖,柳如云竟然敢拿走她娘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