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我向已陪儿子睡下的妻子安惠,简要通报了调动的情况,意思分享回城的喜气;妻子躺在床上,意外的竟没有动身,很久以后才凄婉地说:“这么一个烂摊子,离开就离开了;老张,可是咱们的老同学啊!怎的就不帮忙你,回避一下呢?”感叹之余,问出一句热心的话来:“吃了没有?”像要起床地翻着身子。我哪里注意回她的问题,自顾自顺着思路,说出话来:“想来,也是得有一个硬角儿,帮忙县政府,挡这一灾吧?!”说完,我立即觉出自己失口;果然换来妻子的奚落:“是啊!谁不知道你是个干才!全县上下,就差你呢!”索性躺了,扭身向着墙壁,护着儿子,幽幽睡去。
饱汉不知叫花子饥,我的感觉,不管位子如何,回城,竟是比在那大山深处,仅心理压力方面,也要放松的多啊!特别是我们这种工作职位构成的家庭,这应该是我和妻的,现在年龄段的奢望啊?竟实现了,喜滋滋的告诉她,不想却在她的面前,当头挨了闷棍,讨了个没趣,心中陡生霉感,哪里能够入睡?脑子里翻江倒海般地奔腾着,想的最多和能成线的,竟还是离别快十多年了的商业局大院,想到商业局院落里的,那株近乎半个蓝球场般大的桂花树----重情重景立即浮现在眼前:论人,现实最为老根底的几位,叶姨当属第一,当然,不是讲的政治地位---她也就是一个老红军的遗孀,前政协副主席的老婆---家庭妇女呢---不是开的经济地盘---对她,原是不能捡这个话题的;那时候还真难用综合能力---屁啊!虽然,有一个时期,人们对商业局的直观“西楼叶局,北楼叶姨”,说得是红道上挡事的主:叶文和局长;那红道以外的----也不是“黑道”那么严重,反正,也是叶局长的家人,把持着呢!可见这主位的辐射力---很难说,是仅仅因为叶姨有综合霸道吧:叶姨!就是那秉性,与她论剑,好像我比我的父亲,强一点;我大学毕业,是组织上直接分配和选调去的,我自己还没有言辞要求呢!仅仅工作了两年,就越级破格提拔了!提拔起来以后,三年的商业副局长生涯,基本工作是绕她转的,还真的需有些修炼,我自己的评分:平手。记得当时总结的经验,我与她的周旋,凭借的是她的那双儿女,然而这对人物---与我似兄似敌的桂子哥,似妹似侣的桂花妹,如今竟有七八年,也是没有任何往来了,他们都该是什么状况啊?还有,那位当时和我一起提名为副局长人选,资历和年龄都要长我一大截的侯局长,调我之前曾让他以副代正主持着商业局的工作啊?怎的又错过扶正的机会呢?我以后又怎样和他相处呢?心中不由得熬煎,哪里能够入睡,折腾了好大一会,竟还得起床,又折腾了好小一会儿,方才穿戴整齐,----安惠对我重回桂花大院,能没有想到涉及她的地位的防备,简直痴人说梦……因此要走,也须得轻轻关了两道房门,下得楼来。
注释1:桂花(学名:osmanthusfragrans,英文sweetolive),木犀科木犀属,又名“月桂”、“木犀”,俗称“桂花树”。常绿灌木或小乔木,为温带树种。叶对生,多呈椭圆或长椭圆形,树叶叶面光滑,革质,叶边缘有锯齿。花簇生,花冠分裂至基乳有乳白、黄、橙红等色。中国有包括衢州市、汉中市在内的20多个城市以桂花为市花或市树。桂花以其淡然贞定品格为世器许。《载敬堂集·江南靖士诗稿》中有《桂花》诗:“瑶树静当严序来,千花杀后有花开。清贞更造清芬境,大地萧条赖挽回。”鄂西北山区民间盛传桂花树为“绝子树”,猜想桂花有杀死精细胞或卵子的作用,是否,尝待科学结论。本小说是以桂花树下的两个家庭为基本原型写出来的;2:出水:出票子。
(下集《妈要“死”了》故事提要:车国先接了担子,却深知这路艰难,盘算着先看看故地,竟又浮想起初见桂花,父亲被逐等诸多往事;而那荒野乡村的婴儿降生,生就的是一个惊心动魄的传说……)
(主要情节作者亲历,次要细节纯属虚拟,如有雷同,恭请大度礼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