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突然什么都不想看到了而已。
无能为力的叫唤,无能为力地看着那个少女身体抛出了阳台围栏,在空中画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不要!!!!!!”撕心裂肺的叫喊,但是却来不及抓着那个瘦弱的身影了,布料在手中滑过,抓不住了,有些东西真的抓不住了。
====================前一天的晚上====================================================
当温柔娴熟不再,剩下的只有伪装后深深的疲惫,柳生韵雅将头埋在埋在臂弯之处,趴在了白色的桌子上。
身体上下颤抖着,声音压抑不住的怨恨、愤懑:“比吕士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们两父子都要这样对我?!”
“母亲……”紧皱起眉头,自从那天父亲说去英国出差以后,母亲就变得情绪很不稳定,而且针对着芋了。
有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要破土而出了,不安,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柳生韵雅突然抬头,眼里是深深的怨,不知是怨那人的无情,还是怨自己的深情,换发成对柳生的不满发泄了出来:“我不准你再去见那女人!”
柳生绷紧了身体,对柳生韵雅于林紫芋的无情感到有些愤怒还有失望,吸了口气,努力用着尽量平静的声音开口:“为什么?她是你女儿不是吗?”为什么要叫芋那女儿。
他不懂。
柳生韵雅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大笑了出来,笑得那么的讽刺,那么的竭斯底里,手一甩,桌上的茶杯撞击到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像是敲响了某些的禁忌的钟声。
“我女儿?哈哈哈哈……我女儿?”目光一闪,尖锐地说:“我没有这样的女儿!她是你爸的情妇生的!”
‘轰’的一声,柳生觉得心里的一角崩塌了,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那个被自己一直敬重的成熟稳重的父亲,那个被自己以为即使有些失望却仍旧是温馨的家,原来都是假象……
怪不得他们一直对芋的无视,怪不得没有进族谱,怪不得……
雅治的诈骗欺不过我,却被这样的家欺骗了。
“这就是你疼爱的‘好妹妹’!那个害你母亲差点流产,那个害你差点不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的女儿!”
“你还要为了这样的人来违抗你的母亲吗!!!!”
“你还要跟你父亲一样的绝情吗!!!”
“我不准不准!听到没有!我不准!”
那一刻柳生什么都没有听到,没有听到柳生韵雅更加激烈的竭斯底里,没有听到更多瓷器摔碎的声音,他的心一团的糟了,什么都听不到,理不清了。
“夫人!!!!”管家惊呼。
柳生刹那回神,险险地抱住因为太激动而昏眩过去的柳生韵雅,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心揪了起来。
她,是我的母亲啊!
抱起她走回她的房间的脚步越发的沉重,每一步都千斤重,压得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默然地一直呆在柳生韵雅的身边,看着医生为她诊断,彬彬有礼地听着医生交代的柳生韵雅不能再受刺激,沉静地让管家送医生离开,然后坐到了她的床前,就这样的看着他。
一切都表现得很冷静,没有让外人看到他的失态,只是心却越发的压抑,就像是在心脏里放了定时炸弹,倒数着,等待着爆炸的那一天,等待着粉身碎骨的一天。
看着柳生韵雅昏睡中依旧拧紧的眉头,他抬起了手,却顿住在她脸的上方,最终还是落下了,抚平她眉间的痛苦。
“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还有去找她……为什么……”柳生韵雅眼角挂着泪,集成一串串的滑落。
昏睡中仍旧的低泣让柳生的心揪紧,这是那个一直疼爱着自己,一直温柔娴熟的母亲吗?
父亲你到底做了什么!
那天回答了自己的房间,方关上了房门,刚杜绝了所有的窥探就忍不住一拳重重地打在了墙上了,手上的伤痛却抵不过心的痛,阻止不了心痛失望的蔓延。
那个被自己唤作父亲的男人,不能在叫他父亲了,叫不出了,真的……
一瓶一瓶的酒就这样的灌下,精神却依旧的清醒着,缩进了沙发内,让我做一次鸵鸟吧!
只要一次就好了,真的,只要一次……
然后明天
我依旧是立海大的那个绅士儒雅的男子。
以为醉了就能解千愁,为什么愁绪却偏偏萦绕不去,那个身影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逃离一下下,真的一下下就好了啊。
哈哈哈哈……
如果生活欺骗了我
我又能怎么办呢?
朦胧昏睡中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了,但是不可能吧,她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哥,自从她说她叫林紫芋以后,不会是她的……
睁开沉重的眼皮,却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了——
可是我却让它从我指尖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