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溪澈忽然感觉,全世界都明亮了。
“彩虹蛋糕呢?想吃么?”
亓官爱点了点头,任靳溪澈牵着她的手穿过熙攘的人群,走到宴会厅角落位置的凉椅安坐。靳溪澈叫来侍者,点了两块酒店十分有名的彩虹蛋糕。
这一边,俊男美女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另一边,自以为的俊男美女强颜欢笑,咬牙切齿。按照既定的情节,那些自以为的俊男美女应该已经开始想尽一切办法要分开着真正的俊男美女了,但是,似乎所有的人都碍于靳溪澈的身份,望而却步了。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唐某人夫妻结婚20周年的纪念晚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在席各位同仁朋友海涵。”
亓官爱和靳溪澈看向彼此,嘴角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丝冷笑,‘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后面的官话,他们没有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聊天吃蛋糕。
“借着这次机会,我要介绍一个人给大家,”唐逸颇为自豪地把台前的儿子叫上去,“这是犬子唐京,最近刚刚学成归国,孩子还小,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希望各位多多担待,唐某在这先谢谢各位了。”
如果不是唐逸过分的炫耀出了一个父亲对儿子无条件的宠爱和包容,或许,他可以保留现在的幸福久一点。
“不知道,唐公子今年贵庚?可有兄弟?”轻柔的女声自人群中响起,不知怎么的,竟是让所有人都熄了声音,听她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询问。
‘是她?’所有人都认出,说话的正是不知何时走进人群的亓官爱,那个跟在靳溪澈身边,有说有笑、备受关爱照顾的女人。
“亓官小姐怎有此问?我今年20岁,并无兄弟。”唐京虽然疑惑亓官爱的问题,但还是耐心解答,毕竟,这个女人的背后站着的是一般人都惹不起的靳氏。
“没有吗?”亓官爱笑得越发温柔,偏偏温柔里没有温度,“我怎么听说,16年前,有一对夫妇违反国家规定,生了一个有先心病的孩子呢。唐副省长也不记得了?”
唐逸和田鸢的脸色在听见‘16年前’几个字的时候,就渐渐变成惨白,面对唐京询问的眼神,还有亓官爱咄咄逼人的目光,夫妻二人有些心虚的无话可说。
“瞧我,真是糊涂了,唐副省长怎么会记得呢?只怕在你们心里,那孩子早就是个死人了吧?因为害怕孩子提出要了你们的心,你们的血,为了活下去的你们,就把一天不能没有医务治疗的他扔在了一个边缘城市的桥洞里,任他自生自灭,是吗?田总,那个孩子叫什么,你这个模范母亲,还能想起来吗?”
“亓官小姐,这是在哪里听了故事,怎么当真了呢?”田鸢勉强堆出了笑容来,故作无辜地问了回去。
“不巧,那孩子现在在我这,就吊了一口气,等着他那狠心的父母掏心救命呢。不过是颗心罢了,田总为了儿子还舍不得吗?要不唐公子大发慈悲,为了你可怜的弟弟,捐点血好不好,你们换个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