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跨境调查还得和当地警方申请,重重程序下来,何子墨带着人第二天才赶到云南。00小说 00xs.com
一和席垣汇合,他直接便和席垣互捶了一记:“我靠,兄弟求你n回也不见你插手。这次居然路远迢迢亲自赶到云南这片言语不通的地儿来,说,是不是又是枕边风的功劳啊?”若真是如此,当初他就应该走曲线救国战略,也省得蹭吃蹭喝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被扫地出门。
瞧着站在席垣身旁的郁览,何子墨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席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不过对于某些常识性问题,还是得加以阐明的:“枕边风暂时还没有,言语不通的话也是针对你,请别把我纳入其中。”
身上穿着当地的服装,郁览瞧着也入乡随俗的席垣,听着他对于何子墨问的话居然还那么执着认真一丝不苟地回复了,她当真是耳根子有些烧。
席垣这是在间接对她未尽夫妻义务表示不满吗?
“别胡思乱想。”瞧着她神色有异,席垣对于她的心思已经轻易能够拿捏,直接便摸了摸她脑袋杜绝她的多想。
“我说,多想一下,不是更有利于你早日吃上肉吗?干嘛还巴巴地让人不要胡思乱想啊?”何子墨不解地打断。
“何局长,请有点专业精神好吗?这儿是案发现场,不适合谈些少儿不宜的事情。”郁览不免提醒道,原本便被席垣在他面前摸了脑袋而觉得狼狈,这会儿身为一局副局长的何子墨竟然还能在重要场合如此不敬业,八卦直超媒体,郁览脸上挂不住,不免抗议出声。
“收敛一下,专业点。”席垣适时开口,与郁览倒是称得上妇唱夫随。末了又对于何子墨的问题简单地点评了一番,“欲速则不达,我不像某些人想要一步登天,结果中间的变数却不堪想象。”
似乎是被说中了什么,何子墨脸上一怔,狐疑地望向他:“不要告诉我你是分析出来的,没那么明显吧?”
“从医学角度来看,这属于男人的通病,忍久了肝火旺盛。从语言逻辑角度来看,你对于他人夫妻间房/事格外热衷外加包打听三句不离床,很明显,你最近的生理需求不能得到满足。”
瞬间便蔫了下来,何子墨悻悻地闭了嘴。眼角余光瞥见由远及近的易陌淮,怒了努嘴:“不愧是samuel啊,如此大度,还帮你女人的前夫……”
“请允许我更正一下,我女人从未有过前夫。”
“这点我可以自己证明。”郁览也紧随着强调。
被这两人如此有志一同地否决了,何子墨干笑两声。随即,状似刚刚才发现易陌淮,迎上去伸出手:“易少,对于令尊的事情我们警方也深感遗憾,在条件允许范围内,我们一定尽力破案,让令尊走得安详。”
伸出手臂,与他的一交握,易陌淮嗓音凝重:“谢谢,有劳了。”
“千万别这么客气。易书记的事情市长已经亲自下了批文,我们一定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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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是由x市和西双版纳这边的警方联合在现场搜证,席垣一行四人则到了刚结婚的新婚夫妇家中。
新郎会讲汉语,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对于易博山是因为他的提议而进行泼水最终被人泼了福尔马林致死的事情连连道歉,面对易陌淮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悔恨中。
“易先生,实在是对不起,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闹这么一出,让易书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
被当地警方审讯过后,他没有任何的嫌疑,所以被放了回来。
自然,其余一些残余泼水的人,也已经各自回家。
易陌淮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追究,只是静静地喝着新郎专程去市里头买回来的上等茶叶泡出来的茶水,沉眸深思。
那般安静的模样,让人看着竟有些心痛。
郁览不自觉扯了扯席垣的手臂,后者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置一词。
“那当时参与泼水的人,有没有外来人员?你确定都是你们这边的人吗?有没有可能是混进来的?”何子墨不免开口询问。
虽然当地警方已经盘查了一遍,但他们作为从x市赶赴而来的警方,今天才初到,并未有时间对案发现场的人员进行盘问。
朱队长作为刑警大队的队长已经带着一部分人去参与泼水人员的家中进行调查。如此一来,倒是忘记了来盘问一下这位新郎官。
何子墨作为一局副局,市长和局长都已经跟他强调了一下事情的重要性,易博山的身份地位更加不容许他就这样在探访中不明不白地死去。所以,他这才问道。
新郎官也才二十五六岁,挺爽朗一个小伙子,被问着,倒是从容不迫:“这问题咱们那位黄警官也问过了,我作为第一个泼水的,泼完水之后便接受宾客的祝福了,没怎么注意。其他人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没敢去问。”
何子墨刚想再问,却被席垣接过了话茬:“听易书记的助理说,当时是你主动邀请的他来参加婚礼?”
“对,人家书记远道而来,能让他来凑凑热闹,那可是我们的荣耀。所以我和阿雅一合计,便特意邀请了易书记。易书记为人和善,当即就答应下来了。”
“你父母已经去世了?”
倒是没料到会被问及自己的父母,新郎官面上带着一丝遥远的追念,直言不讳:“他们十年前就不在了,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座竹楼,临走前就叨念着让我给他们找个儿媳妇好好过日子。”
深邃的眸没有任何波动,席垣继续道:“照你这个情况,其实可以在女方家住,顺道孝顺女方家长,一家人和和乐乐好让老人们享尽天伦。”
“哎,不是我不想,只不过阿雅她父母也不在了,我们都算得上是孤儿。”
三番两次碰巧提及了人家的伤心事,若是寻常人,必定会说上一声“抱歉”,不过席垣却似不通晓世俗常情,没有半分表示。
“这样也好,小俩口甜甜蜜蜜的,再生两三个孩子,家里头热闹。”
听此,新郎官却不似刚刚那般健谈,那朴实的脸上瞬间便有些变色,嗓音也涩了涩:“是,是是,到时候一定要多生几个,好好教他们念书识字,让他们多学习汉族文化,到时候啊一个个都去北京工作,在咱们族里头好好显摆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