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的从那个位置取出摄像头后,小警员眼中光亮一闪。00小说 00xs.com
席垣则是不在意地继续逛了一圈,书房这种**性极强的地方,自然不可能不被下手。何况来人志在挑衅他,这么明显的行为,怎么可能不留下点纪念品?
最终,席垣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又在天花板上、电源插座内、空调上以及书桌死角查获不少的摄像头。
当搜出那么多之后,小警员也不免有些瞠目结舌。
敢情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入室偷盗,这上升的性质,早已恶劣到了极致。
立刻招呼人过来,专业设备用起来,仿佛就专门跟这电子设备杠上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在场的人无人不惊。
这早已不是一个两个监听设备的事情了,那几十个小东西,无孔不入,竟占据了整个书房的所有角度,但凡有人在另一端监控,便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状态。
“天啊!这人真的疯了!好好的不去偷盗,居然干这种事!”而且还是干这种让人一看就毛骨悚然的事情!有警员不免震惊出声。
这还是他们接触案子以来最为难以置信的一次。
一个简简单单的入室偷窃,居然能上升到无死角偷窥,可见案犯的心理。
“还好东西都被找到了,要不然……”
“席先生,我们搜过其它地方了,除了书房,其它地方都没有摄像头。书房历来便是办公室的地方,看来这名犯人是对席先生处理的某些事情感兴趣,所以才会特意将摄像头安装在这种位置。有没有可能会是席先生的对手公司呢?请席先生仔细想想。”
警察经过一分析,例行公事般进行询问。
席垣眉心紧蹙,随即摇头:“不可能。”
若真的是对手公司所为,便会直接动他放在书桌上的电脑窃取里头的机密。但相反,那电脑完完好好地放着,根本就没有被强行启动攻入的痕迹。
至于他抽屉里放的一些资料,虽然失踪了,但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只要稍微懂点经营头脑的人都明白拿走那样的东西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可那些资料却凭空消失了。这样看来,倒像是对方刻意伪造了是对手公司的可能性,实际上,案犯对商业方面的常识知之甚微,甚至可以说,文化程度低。
而那些摄像头,根本便不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设立,更像是一种示威,一种对他的宣告。
samuel你瞧,枉费你给家门设置了双重保障,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进了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安装了这么多针/孔摄像头?
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给你的生活增添丰富的一笔,让你爱有滋有润地活着,时时胆颤心惊担心着我的监控。
这,便是罪犯想要达到的效果。
最简单不过的心理战术。
“eva,启动定位。”
电脑被打开,被席垣点名的eva早已在自己随身携带的电脑上进行一番操作。
那原始的数据被输出,似乎连接着什么。
何子墨走了过来,用手肘捅捅席垣:“我说,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怎么都有人明目张胆来这一手?”
席垣倒是完全无所谓的样子:“你先带人回去吧。”
“我靠!事情都还没解决你就让我带人回去?那你还火急火燎地让我带人过来干什么?是哥们就跟我说说情况。”一切都是压低着声音说的,好歹得保持一局副局长的形象。
这种小案子,原本就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可正是有他这个副局长的亲力亲为,这底下的人才能手脚这么利索,一下子就全体出动奔向朝泽雅苑,动作迅速雷厉风行地进行勘察。
如今当好,这被人破门而入的一家之主倒是无事人般地打算轰他们走了,哎呦哎呦,好歹也查看下有哪些贵重物品被盗,向警方汇报下,然后再帮你追回损失吧?
当然,人家财大气粗不稀罕这钱,但这场的手续流程总得走一走吧?要不然他这么大晚上带着一帮子人出来干嘛?帮他这个兄弟的忙难道还是作假的?
看着何子墨一下子便斜眼刁难起来,席垣也明白他的意思,解释了一句:“贵重物品没丢,他想要的仅仅只是告诉我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我的地盘,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装无数的摄像头,随时随地监控我的一切。”
碍于自己这么多下属在面前,何子墨在听闻席垣的话后又立即一副大领导的样子:“这么猖獗的盗匪,更是要严厉打击了。如今又是过年的当口儿,家家户户更得严格把关。你们还不再仔细查查,鞋印泥巴子头发丝都别放过!”
这时,有警员突然窜了过来,激动地说:“何局长,我发现了一根女人的头发!”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沙发上找到的!”
所有人立刻便激动了起来。
那么长的一根头发丝,一看便是属于女人的。而现场唯一一个女的从来到现在也没见她靠近过客厅的沙发,何况她的发质也不同于东方人的柔顺黑泽,所以唯一的可能,那头发是案犯的。
只不过,案犯居然是一个女人,这让所有人都一惊。
当然,也不排除男人留长发的可能,但最大的可能还是案犯属于女性啊。
“立刻拿去化验。”何子墨淡定地吩咐着,脸上也有着一丝激动。
“不用了。”岂料,席垣却突然否定了,“头发是我太太的。”
“太太”两字,回荡在空气中,众人这才恍然间大悟,席先生确实是爆出了有位太太。但从席先生清淡寡然的样子来看,他们也没想到两人会住在一起。
更何况,这处住址是对外保密的。想当初查案时,朱队长是费尽心思想要搞到席先生的住址都无能为力。副局长和席先生有着交情却也无能为力,没透露半点口风。
如今他们这些小警员能轻易登堂入室,却也有些难以想象。这里便是这位大名鼎鼎的samuel在中国的住宅。
看来他即使不接受官方的提议在公检法出任职务,可短期内,他是不会回英国了。
头发属于他的太太,倒是说得通。
只不过,环顾四周,这大晚上的,家里头都遭盗了,人家太太居然还不知道回来。这未免也太随性妄为了些吧?
好歹席家属于名门望族,总会有个门禁家规。
看来席先生对这位太太管得极松,居然都不会限制这个限制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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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们被打发出书房,房内只留下席垣、eva和何子墨。
“专门趁着你不在这里的时间段过来,看来这人对你很了解嘛。”何子墨摸了根烟出来递给席垣,见他没接,自己点了,狠狠吸了一口。
除了必要的出门,席垣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头。若不是这一次会去秦金花那儿,按照这个案犯踩点的时间来看,两人绝对会是撞在一起。
那么到时候,便不是所谓的挑衅,而是被当场抓住。
可很显然,案犯完全了解席垣的出行,知晓那个时间点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家,所以才敢如此猖狂。
“他专程找人去偷了郁览手里头的钥匙,自然是有备而来。”
“什么?你家那位被偷了钥匙?她报案时不是说只被偷了钱包吗?”对于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他能够记得,也亏得那女人是席垣的妻子了。何子墨吃惊不小,“所以说,那个抢劫犯说谎了?”
那人被抓到后老实极了,也极为配合警方,主动交代是被人所雇,抢了人钱包。
可却故意略去了钥匙这一段。
“嗯。”幕后之人真正的意图是得到郁览手上的那把棱形钥匙。那么偷钱包便只是一个幌子。他买通这名抢劫犯的时候,必定会仔细交代他一番,免得他只偷了钱包却忘记了这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