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懒则懒,能坐着便绝不站着,正因为如此,以前的她才得了易陌淮一声“懒人郁”。
进了洗手间将自己简单地处理下,当正要去抱床单清洗时,却被倚靠在门边的颀长身影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身居家服穿在身上,泛着温润柔和,修长的腿交叠,整个人就那般靠在门上,明明不近视,这会儿鼻梁上却还架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身后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面容掩映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只不过,瞧着他目光所及的方位,郁览还是不难猜测他看的正是已被染红的床单。
正当她硬着头皮想要去抽出床单时,却猛地被突如其来的亮光所惊。
原本卧室内只开着床头灯,如今伴随着“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抱臂,易陌淮好整以暇:“不是怀孕了吗?这么多血,该不会是流产了吧?这可不行呐,老爷子那边对这个孩子可是在意得紧。”
斜睨了他一眼,郁览刚想要咬牙切齿地反驳,却猛地收了口。也不管那床单了,直接挤过他高大的身子出了卧室。
来到厨房,重新给下午煎过的药罐头添上水。
受热之后,中药的苦涩气体便迅速弥漫在偌大的房内。
紧随她而来的易陌淮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身上,竟瞬间柔和了下来。
“你婆婆蔡林雪女士听平叔说你怀孕了很激动。所以,你在远东事务所的打杂工作可以辞了,下周一到易瑾正式上班。”按照蔡林雪的原话是,郁览事业心强,若真的让她辞职在家待产肯定是不愿的。既然如此,那便让她去自家公司,两夫妻一道,也方便他就近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