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修士之前已经到了迎客居,晚辈这就将储物袋原封不动的交到府衙手上!”秀青依然不想按照其吩咐老实交差。
“哼,秀山是我天玄谷弟子,作为物证就算需要交到府衙手上,但是必要的规矩还是要走的,不可能不经过宗门长辈直接便将储物袋拿走。”
“这位前辈,晚辈莫冲,有礼了!”就在这时,莫冲出现在了中年僧人的身前,行礼之后,恭敬的说道。
“府衙修士!怎么这般巧?”中年修士眉头微皱,对莫冲的出现大感意外。“不知莫师侄前来是有何事?”
“晚辈听闻这位道兄说此物是那七人留下的唯一一个储物袋,一时好奇,便过来一观,毕竟此时事关重大,任何的细节晚辈都不想放过,不知......”
“师侄这可就为难我了,此事是劫音师祖交待的,一旦发现任何物证一定要完整的交到宗门手上。”
“无妨,晚辈可以向劫音前辈请求,相信劫音前辈不会拒绝;不过,晚辈看来完全不需要那繁复陈规,毕竟死者为大,为了能够尽快将此案侦破,还那七位一个明白,晚辈还是希望前辈能够成全!”莫冲见其有些不愿,便接连将劫音以及那七名修士搬了出来,希望能够起到什么效果。“晚辈之前刚刚拜见过劫音前辈!”
“刚见过!!”中年修士有些迟疑,虽然他也是天玄谷修士,而且还是结丹期修士,但是也绝对没有资格无缘无故的见到元婴修士,而府衙修士的身份对他也有很大的压力;仔细一想,既然最终还是要落到眼前这人的手上,还不如卖他个人情。“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那般麻烦了。秀青!这可是府衙修士,还不快快交出来。”
中年僧人又厉喝一声,然后随手一挥撤去了秀山身上的禁制。
“咳,咳!”秀山刚一恢复,便立即苦嗽了两声,而后稍有不安的看着莫冲,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
“秀山师兄有礼,在下莫冲,京畿府衙刑善堂修士,这是我的腰牌!”莫冲心想许是秀山没见过京畿府衙特有德服饰,无奈只好又拿出了自己从未示人几次的府衙腰牌。
“你当真是府衙修士?”秀山又问了一声。
“如假包换!”莫冲回道。
“秀山师兄之前留下储物袋本事以防万一,没想到师兄的疑虑成真,既然道友是府衙修士,那么此物交到道友手上也算是完成了当日师兄的嘱托。”秀山眼神在莫冲身上不断的来回徘徊,在看到府衙的腰牌之后,心神顿时轻松了不少,而后将那小小的储物袋交给了莫冲。
“莫冲在此谢过秀山师兄和前辈了,若日后此案得破,定会先要让两位得知!”莫冲向着二人恭敬行礼说道,而后转身一道遁光而起,几个闪动之后,便直奔迎客居的方向,消失在了远处。
莫冲一回到迎客居并没有急于将储物袋拿出来,而是在仔细的回想之前秀山与那中年僧人的谈话内容。很明显,他之前忽略了很多的东西,他本以为这些修士的东西肯定全都一个不留的被天玄谷收了起来,但是现在看来真正属于那几个人的私密的东西全都被提前下了黑手,幸亏那名为秀山的人警觉,并没有将储物袋随时携带,不然很有可能也已经莫名消失。
本来莫冲是打算,先通过他们同门以及长辈来了解他们之前的共通点和疑点,但是现在当务之急已经是那些可能留下来的物证。
单靠推断并不能将事情真正的解决,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才可以,但是那些有价值的物证很有可能已经在之前数月的空白期之内,陆陆续续的被销毁或隐藏了。
“看来是天玄谷之内有人不希望他们真正的成长起来,可能是他们的锋芒毕露隐伤了很多的筑基期弟子,或者是损及或威胁到了某位老祖的权势!”莫冲在心中不断的提出一个个的可能。
“空明之蝉的蝉脂一般人绝对无法辨别出来,看来这个人定是有极高的地位能够接触到许多旁人无法知晓的隐秘,而且能够发现另外三个声名不显的筑基修士的真实实力,他肯定也是善于观察蛛丝马迹。不对!不对!那三人的真实实力谁也不知道了,现在我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可是除了这种解释,他们实在是没什么理由被除掉,难道要去调查他们遁入空门之前的身家背景,那可就麻烦了;天玄谷乃是佛宗再加上又是修真大门,讲究的斩断尘缘,他们的出身很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晓,这该如何是好!”想出一种可能,否定另外一种可能,越想莫冲只觉得越难以周全。
“算了,还是先行传讯,去那些修士的洞府当中一观,就算被人动过手脚,也难免会留下蛛丝马迹,至于天玄谷中保存下来的遗物应该也能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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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方一回到迎客居,莫冲就苦恼的坐在蒲团上不想再动。
之前传讯与天玄谷修士沟通,先后在那几人的洞府当中来回仔仔细细的探查了数遍,完全没有找到他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天玄谷保存下的遗物,则全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对于破案丝毫帮助也无。
思来想去,眼下也只有秀山的储物袋依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件东西能够给自己带来些意外之喜,否则的话,这件案子就要陷入迟滞状态,很有可能就不了了之。
“呼!”又长舒了一口气,莫冲最终还是慢慢的打开了那件误撞在自己手里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