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能想到的吧。”对于烟的这个比喻,我真是啼笑皆非,你直接说他们是老狐狸不就完了吗,非要弄给猴子来,这里本来是狼窝,再加几种动物就成动物园了。
“所以老岩就利用了这一点,想要制造了一场恐慌。”烟知道我听不懂,就解释说“既然狼窝猜到有人会利用裂当烟雾弹杀人,那么老岩就反其道而行之,让裂扮作其他人来杀人,这件事情一旦被传开,那么狼窝中会发生什么事?”
“大家相互猜忌?”我不确定的回答。
“没错,大家将会相互提防甚至互相怀疑,最终很有可能导致自相残杀,如此一来根本不需要老岩动手,整个狼窝都已经乱起来了,这实在是一招一劳永逸的毒计。”
我看着烟一脸认真的表情,感到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要是老岩的脑子能达到这个智力水平,那他真是牛逼大发了,连狼首都能算计,除了狠之外也只有他老岩了。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刚进石室的时候并没有马上攻击你,反倒和你对峙了很久。”
“我记得你说那是智者的疑虑,和当年吃了空城计的司马懿有得一拼。”
“如果那并不是他的顾虑呢?如果那是他故意而为之呢?”
“你的意思是……”我吃惊的看着烟。
“裂是故意不出手的,他在等我来,他知道我一定回来的——那是老岩告诉他的,老岩知道我会给你送饭,所以就让裂等我出现,他利用我制造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再利用我当目击者,看到一个不是裂的人在袭击你,这样才能利用我制造恐慌,否则如果你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裂杀的?谁来制造这场恐慌。”烟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没错,这一切都在老岩的计算之中。”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如果老岩真的有如此缜密的心思,那么他才是整个狼窝最大的boss,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难怪时候我们找不到受了刀伤的人,原来受伤的不是别人,正是裂本人!
“可是……”
“你还是不相信?那没关系,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老岩他……”
“老岩他怎么了?”一个声音突然从烟的身后传来过来,然后我们就被一个巨大的黑影罩住了“他老人家太久没出场,你们是不是想他了?”
我们回过头去,戚戚然的看向身后,于是老岩一双铜铃般的登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呦呦切克药,看不到我的你们睡不好觉,是不是现在就真的想要,给我一个贴心的拥抱。e-baby,你们的热情在哪里?”老岩见我们看着他,居然唱起歌来,可惜一对漏风的门牙实在不配合,一首布鲁克林区黑人的rap硬生生让他唱出了广场老太太的秧歌味。
我和烟对视一眼,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我刚要闪身躲开,烟居然开口唱了起来“呦呦切克药,麻烦你不要再胡闹,远处的黑影气得要爆,如果你真的把他惹到,今晚你我都不用睡觉。”
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我们又回到了曾经的时光,我怯懦而胆小,老岩奔放而狂妄,烟睿智而冷静,我们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走着,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只是肆无忌惮的乱叫,没有猜忌也没有哀伤。
我的心没有来由的一阵刺痛,仿佛那个被狠射中的伤口迸裂开来,扯开了我心底的最软的地方。
是什么朦胧了我的双眼?我不知道。模模糊糊间想起老岩唱过的一首歌:眼前是一群朴素的少年,轻轻松松的走远,不知道哪一天还能相见……
相见那年,怕已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