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调整了训练室,让我到原来那间训练室右边的一间,原本在那间训练室中接受训练的是一个九群的人,叫铲,他由于前两天的烟熏训练导致鼻腔大量出血,被送到第二春那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在此之后的人体极限训练也如同这一次一样,尽是些要人命的玩意儿,实在让人生不如死。这其中有些是幻觉,需要用意志力去克制,而另一些就不是了,那是真真实实的折磨。
今天mr.c又有了新花样,他让我们进入训练室后什么也没有做,就让我们等着,然后他老哥子就不知道上哪溜达去了。我们在训练室中左等右等硬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于是就暗自庆幸起这次训练的轻松。
“估计这次考验的是看谁能憋比较久。”老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老子一点压力都没有,实在憋不住了老子就地解决,绝对不会烂在肚里。”老岩又开始妖言惑众了,想来这也和那些呻吟声一样是他的心理战吧。
“我看是看谁能忍住不说话,这样的话你已经输了。”另一个方向传来凛的声音。
“你还不是一样。”
“我无所谓,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说,你行吗?”
外面一阵沉默,然而不久之后就传来了咚咚的打鼓声,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某种嘴巴发出的声音。搞了半天总算明白了,老岩他是不说话了,现在玩起说唱来了,他也不唱rap,就一直伴奏来着,结果就出现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声音。
折腾来折腾去,估计老岩也累了,不再发出声响,于是整个训练穴中又是一片沉寂。
这次的训练究竟是训练什么呢?我实在搞不明白,难道是考验我们忍受寂寞的能力?这里的人忍受寂寞的能力都超级强,别说旁边缺个谈心的了,就算是每天训练时人群簇拥之中他们都可以一言不发,想来老岩几乎把整个群中其他人的话都说完了,大家的限额被他透支光了,所以也就无话可说了。
就这样一整天过去了,mr.c没有回来,也没有发生别的什么事,大家都感到莫名的惊喜,难道一天的训练就这样过了?看来这真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训练,不,这简直是享受!
然而奇怪的是到了该放饭的时间,mr.c并没有回来,直到夜里,mr.c都没有回来。我们虽然无法看到外面的天空,不知道准确的时间,但是根据胃里食物的消化情况仍然能大概的知道已经流逝的时间。
一天一夜过去了,mr.c并没有出现,然后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一开始老岩还叫嚷着什么剥夺人身自由啊,金屋藏娇啊之类的废话,可到了后来就什么都叫不出了,因为他和我们一样,都太饿太疲惫了。
饿,当然是因为这几天以来完全没有人给我们送饭,我们就好像被遗忘在来这个训练穴中一样,只能孤独的等待。而疲惫,是因为到了第二天之后我就开始睡不着觉了,那种不知道训练内容,害怕突然间发生什么事的心理,加上期待又害怕mr.c突然出现的心情,再加上被遗弃的心态,还有就是饥饿,这些东西揉成一团钻进我的心里,让我辗转反侧,从周围不停发出声音的情况来看,大家也和我一样睡不着,就连天塌下来我不怕,老子睡觉比天大的老岩到了第三之后也睡不着了,嚷嚷着他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呀飞呀却怎么样也飞不高,他寻寻觅觅寻寻觅觅一个**的怀抱,这样的要求算不算碉堡……
我想老岩就算是鸟也一定小不了,至少得是秃鹫老鹰一类的,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他那蛮横的体魄?
一开始大家还不怎么说话,毕竟狼窝中的人都秉承谨言慎行嘴严手快的处事风格,不到必要的时候没有人会说话,而他们大多数要说的话都用行动来代替——当然老岩除外,他是只要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绝对不会用到手,不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嘴巴也得来帮个倒忙。
但是到了后来,很多人开始憋不住了,一开始先是女孩子们小声的说着什么,我们群里那个叫瞳的的女孩子刚好在烟的戈壁,所以隔着墙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开始嘀咕起来。女人这个群体我们是知道的,别看平时大家都很矜持,好像金口难开朱唇难启的样子,一群人中一旦有一两个开了头,那个叽叽喳喳的声势那就只有用百鸟朝凤群魔乱哭来形容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一群女人——非得是一部爱情动作大片不可。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也就是有人表示担心,有人表示无所谓,有人安慰,有人自-慰……咳咳,有人欣慰,总之就在正常的聊天范围内,可到了第四天mr.c仍然都没有出现的时候,那事情就闹大了,也不知道是谁起得头,低声的啜泣起来,紧接着就开始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声还有一声高,整个训练穴中开始回荡起各种哀婉曲折凄苦悲凉的哭声,事后据老岩分析,就单只这哭声,就有几个版本。
“第一种是相对感情真挚心思细腻的。”老岩介绍说“这种哭叫要我哭我就哭,不哭也哭,要我不哭我还哭,哭就是哭,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种真情的流露情感的宣泄,虽不说她有多肝肠寸断却也叫人心生怜悯。”
“女孩子不都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