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洪伟明。”谢吻对着面前白白净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脑门上的发蜡油光发亮的中年人说道。
刘英斜了他一眼“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有病在休假吗?”
不对!什么地方不太对,这个领班不是安排好的吗?为什么和自己的信息接不上?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呵呵,生命命不息战斗不止嘛,何况这点小问题呢。”谢吻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这样行吗?身体不好就不要硬来,到时候影响工作可就不好了。”刘英的话虽然随和,却完全没有通融的意思。
“不会不会,哪儿的话,这点小事情算得了什么,娘们儿每个月还不舒服几天呢,咱大老爷们算得了什么,忍一忍就过去了。”谢吻的口音很好的诠释了外来人装老官腔的感觉。
“真的不要紧?”刘英说着,竟伸手向谢吻下腹掏去,谢吻一惊,却完全不作任何反应,任由刘英的手伸到自己的腹部,然后角度一转,重重的击在谢吻的小腹上。
“咳咳……好啊刘老大,多年不见您这招猴子偷桃是越来越如火纯清了。”谢吻弯下腰去,摆手作求饶状,同时手里变出两条芙蓉王“家乡货,家乡货。”
“休息几天回来还学会行贿了。就不怕判你小兔崽子个贿赂廉洁官员的罪?”刘英的口吻明显轻了不少,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已经波澜不惊的把两条烟收入怀中。
“还愣着干嘛,干活儿去啊。偷懒的几天得从你工资里扣。”说着刘英一转身,扯了扯发胖的身躯下已经有些不合身的领班服,走了进去。
“诶诶”谢吻有一声没一声的答应着,跟了进去。一路上经过3个哨卡,见到17名荷枪实弹的军警。大家见到是刘英,都很友好的跟他打招呼,根本没注意到他身后的谢吻。在一处拐角,刘英还很亲热的和一个警卫连长官模样的人套着近乎,两人七七八八的说着过两天任务结束了一起去喝酒的事情。
最后两人来到一处更衣室,在最里面那排靠左边第三个储物柜前,两人停了下来。谢吻清晰的看着上面的铭牌上写着:洪伟明,因阑尾炎休假,估计休息七到十四天。
“你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工作证,制服,排班表,注意事项,鞋子和一切关于这次行动的东西”确认四周没有人之后,白白胖胖的刘英马上变成一个人,他的眼神就像一头老谋深算的狐狸。
“熟悉这个人,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洪伟明了,做梦里也是,喝酒后还是,打手枪的时候都得叫他媳妇儿的名字——不过好像他还没有媳妇儿。不要和人接触,没有我的安排不许随意走动,少说话,任何事情低头干就行了,在这你不主动找人说话,没人理你。见到警卫不用说话,停下来看看他,等他示意你过去就行,见到所有的中年人和穿西装中山装的都只要鞠躬,不要说话,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被骂就笑,要是遇到问哪里怎么走的老百姓冲直走过去,理都不要理,斜眼都不看一下,记住了吗?”
“诶诶”谢吻不停点头,一脸讨好的笑。
刘英盯着谢吻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就像两颗钉子扎进谢吻的眼球里“很好”他拍拍谢吻“我不相信你,小子,不过上面派下来的任务,我也只是照做而已,别让我看出什么端倪,因为我看得出来别人也同样看得出来。”
“刚刚你在入口处的表现算及格,要是刚刚说错一个字,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刘英已让盯着谢吻的双眼,像要看穿他一般“米国总统要来,安保工作升级为橙色预警状态,随时都会有突发状况,他们有,我们也有,所以你要随机应变。你的枪呢?不是让你带枪来了吗?”
刘英突然紧张起来,好像谢吻错失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没有枪,老土墨镜林先生并没有给谢吻枪,哪来的枪?谢吻怎么不知道?
“在啊”谢吻乐呵的说着,指了指自己裆下“我这杆红缨枪随身携带的,开封见血”
刘英盯着谢吻,死死地盯着他,然后脸色才缓和下来“好,很好”他再一次拍了谢吻的肩膀,这一次拍得很用力“你很好。”
“在这里是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的,金属都不行,也不能带点火的工具。你的皮带是塑料扣的,也不能有抽烟的习惯。外面的警卫只有特定的几位有枪,其他的扛着的都是装饰品,没有子弹的。那几个带枪的人都是轮流拿的,除了他们自己连他们的顶头上司都不知道今天谁带的是真枪。所以你不许也不可能带着任何武器,指甲刀都不能,连你在厨房端出来的每一把刀叉都有登记,什么时候离开厨房的,什么时候拿到宾客手中,在哪里清洗,入库都有专人管控。”
刘英转身向外走去“你的武器会在行动当天发给你,你只能用一次,具体是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话说完,他的人已经消失在更衣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