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煞琴?!”
谷中人似是看到一件很是奇怪的事。
“妖孽?天煞琴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从谷中飘出一个似啸似吹尖叫的说话声,声音实是刺耳古怪。
封十不答,冷冷道:“你就是阎罗王?何不现身一见”
谷中发出一阵冰冷的笑声道:“凭你也配叫我现身相见?你看下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一团黑乎乎似圆球,从雾后谷中窜出,忽朝封十胸头顶射到……
封十急闪身躲开,天煞琴杨起正要砸向出声之处。
“砰!”地一声,圆球在空中炸开,一团耀眼的白光从空中散射,封十一瞧之下,顿觉两眼刺痛,跟着就是一阵眩晕,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从半空跌落。
封十定了定神,只沉四周空气凝重如水如浆,心知大事不好!头一低从空中窜到地上。两脚刚立稳,朦胧中,一阵咝咝之声,一条黑黝黝的物什朝自己的腰间卷来。
此时封十只觉被空中白光照射,头晕目眩,更要命的是自身灵气也似是受白光牵引,一时竟难以凝聚。
大小数战,封十内心从没感觉到有今日之难,当日就在魂影杀气之下的生死威胁都没感觉到今日的危急!
而那条黑黝黝的物什周身闪电缠绕,发出阵阵的哧哧之声,似是有吞噬魂灵的法力。
此时手中的天煞琴,又发出急促的呜呜之声……
封十知道自己万分危急,百忙中朝身后一看,只见山中老人一手提了马地僧,另一手却抓了一个赤脚鬼脸,朝深谷中奔去……
原来山老人见巨棍砸落,旁边赤脚鬼面汉子又对自己张网以待,忽地手一伸,手臂忽地暴长,抓向马地僧。
马地僧瘁不及防,待闪身要躲,只觉胸口一闷,一口灵气竟没提上,稍微慢了一慢,接着喉头一紧让山中老抓了个正着。
脖子一入人手哪里还能动得分毫。
山中老人手一缩,忽地将马地僧朝巨棍迎去……
显然他要以人为盾。
山中老人有马地僧在手,巨棍不敢再砸落,只得又缩了回去,只等再次出手……
山中老人见对方投鼠忌器,更无忌惮,手一扬,轮起马地僧脱手朝赤脚鬼面人甩去。
赤脚鬼面只得收了网伸手去接,只听空中一声冷笑,接着喉头一紧,也让山中老人抓在手里。
山中老人这几下兔起鹘落快如闪光,直是匪夷所思。
那巨汉见老人手中同时抓有两人,只怕他再以人为盾,一时竟怔在当地,做声不得,自己虽是力大器重,却不敢有丝毫鲁莽,误伤了同伴。
在冥界,个个都是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山中老人抓了两人在手,阎罗王又被封十牵伴,正是自己闯进镇魂碑的大好机会,哪里还顾封十的危急,身子一缩一挺急朝谷内闪去……
危急中,封十闷哼一声,手中天煞琴一杨,呜地一声朝那条黝黑之物砸去,定睛一瞧却是一根黝黑铁索。
天煞琴一碰铁索,封十立感琴重如小山,竟有被铁索沾连之感,封十张口一口灵气吐出,急收回天煞琴。
铁索受天煞琴一砸,啷啷带声,索身闪光更重,索头改缠为撞,嘭!地一声撞在封十胸口……
阎罗王的闪灵索非同小可,封十受此一撞,顿时一阵天转地转,胸口一闷,一股腥血直冲喉间……
哇!地一声,封十一口灵血喷出,紧急关头,手一伸从自己胸口撕下那张封阳符咒。
“砰!”地一声!封十重重跌落!
在跌落的空间,忽地出现一阵迸射白光,光芒万丈,在白光之中渐出现一道裂隙。
“妖孽!”
谷中一声沉闷的叱喝,声如破铜,却以是数十丈之外,显然此话一出口,人以急往谷中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