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翊找了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找到,打她的电话,一直都是关机,他心急如焚,每到一个地方,找不到她,他就赌气的想,不找了,随便她去干吗吧,但是只要一想到冰天雪地的,她一个女人还怀着孩子在外面,他心里就担心的要死。
他开着车,曾多次经过魅力奥斯卡的门口,但沒有一次想到进到那里面找她,她一个孕妇,是不会到那么复杂的娱乐场所的,最后他精疲力竭的沒了要找的场所,才顺道进去看了一下,但最多的他只是想要进去喝一杯,缓解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
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华翊,当他一进去,就有献殷勤的服务员套近乎的说:“华总,今天好巧啊,您的前妻也在这里。”
他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下來,当他在唱歌的包间找到夏冬亦的时候,她的头上正系着一长条卫生纸,唱跳的不亦乐乎,其癫狂状态,让人咋舌。
华翊开了包间的灯,如一尊从天而降的门神冷冷的站在包间的门口。
原本热闹非凡的包间顿时安静了下來,笑容从夏冬亦跟叶天的嘴角慢慢的隐去,取代而之的是惊讶后的紧张。
叶天小心的站起來,扯扯夏冬亦的衣服,压低声音说:“我先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不等夏冬亦那句,真不讲义气的话说出口,叶天就顺着墙角一溜烟的不见了,夏冬亦吸吸鼻子,“那啥,我出來透透气,工作太累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夏冬亦看了一下时间,故作轻松的说:“才十一点多,还早呢。”
华翊阴着一张脸,看她一眼,沒有说话,径直走出包间,夏冬亦赶紧跟上,小声的嘀咕,不是他错在先吗?为嘛我要心虚?
她坐在车上,看着华翊完全阴掉的脸,丢给他一个白眼,拽什么拽?我又沒有做什么对不起的你事情。
车上的气氛很压抑,两个人一路无话。
到了别墅,客厅的灯还亮着,华母还沒有睡,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回來,一进屋子,华翊立刻变了另一副脸,“您怎么还沒睡呢?”
“你们一直不回來,我怎么能睡的着?”她站起來,看看华翊身后的夏冬亦,越过华翊,把目光放在夏冬亦的脸上,“你现在是要当妈的女人,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还让自己的男人到处找?”
华母憋了一肚子的气,一边心疼儿子晚饭沒吃好一边还担心儿子晚上开车不安全,儿子这么辛苦的源头都是因为夏冬亦,这让她怎么能不气?
“对不起!”
宗师夏冬亦的心里也有气,但此刻却发不出來,她低着头,一副真心认错的样子。
“你吃饭了沒有?”华翊面对她,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
“沒有!”
“家里沒吃的了,我热了几遍都不见你回來,就都倒掉了。”
华母带着冷淡的一语气说完,转身就进了卧室。
夏冬亦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