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不想再说话了。
红衣女人喃喃的说,她所嫁到的那个村叫崖山,离镇只有五里路,地方还好。男人是开拖拉机的,人老实,没有文化,脾气倒还好。
“你嫁人没?”末了,红衣女人问。
安兰脸上烧起来。
“还没呢。”
“那可得抓紧了,看,我儿子都能下地跑了呢。”红衣女人的语气居然是有些轻视,好像还透着点得意。
疾驰而来的大巴车响着喇叭,卷起一阵冷风,在人群前缓缓停下来。
“嘿,车来了,我走啦。”红衣女人抱起孩子,挤了上去。
“嗯,小心点。”
车子启动了,缓缓向前驶去。
“有空来我家玩,要来哦。”红衣女人将头伸出车窗,拼命的招手。
“哦,哦…”安兰应着,情不自禁的跟着跑上几步。
哎,自己这是怎么了?
安兰停下来。
还撵上这么远,不是早该拍拍屁股溜走的么?
恼火。
现在的农民普遍存在着“恨人有,笑人无”的心态,乡亲之间的刻毒不亚于都市里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甚至比都市更赤luo裸。没钱,笑话你,有钱,奉承你。这是一种典型的小民之风。
难道书本里,那些淳朴善良的农民只是由一群吃饱饭撑得没事干的作家矫情的描绘出来的虚假符号?
啧啧,当真是世风日下呀。
即使是在生活水平严重低下很多人以为是民风淳朴的东北农村,也并不比繁华的都市更让人留恋,这是安兰此时的心理写照。(求评论和收藏。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