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总,今夜不需要我做陪吗?"安兰有些疑惑。
"不了。"候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哦。”安兰如获大赫,为自己感到庆幸,本以为候总带自己来别墅会补上一发,没想到是自己多虑了,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安兰倒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提着跟鞋出了门。
安兰不排斥做 爱,那毕竟是一种优雅的爱情运动,但作为小姐,安兰痛恨被男人翻来覆去的那种折磨。
回到隔壁房间,安兰也点了一支烟,然后轻轻的吐出烟卷,烟雾很快散去。
掐灭烟头,安兰顺着床沿仰面躺下。房间里的床铺是圆形的,超大,松软无比。
安兰一向没有认床的习惯,作为一个风尘女子,认床的话就显得矫情了,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现在,安兰躺在这张床上,也许是太累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眼皮打架,昏睡过去。
“小姐,小姐...”
安兰感觉有人在耳边喊她,猛的睁眼,明亮的日光灯下,是一个仆人装扮的女人。
原来,天已经大亮了。一夜无梦。
迅速的翻身下床,摸过衣服套上。
“候总离开了,这是给您的。”仆人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包。看那鼓胀的程度,分量应该不轻。
安兰吞了吞口水,真大方啊。
借口去洗手间,安兰打开牛皮纸,然后将里面的钱一股脑倒在洗漱台上,一共是六扎,摸摸厚度,应该是一万一扎,足足六万人民币。
这一趟,真如候总所承诺的一样呵。
值,真值。
确实,自从入这行以来,安兰一直喜欢现金,只有那印着老人头的红票子,才能让她感到充实,产生一种自己是有钱人的满足感。
一直以来,安兰觉得自己就是矛盾的混合体,有时候会想,自己这条道上混下去,到底有没有出路?就东莞的消费水平,小姐一个月的花费也不少,房租、生活费、手机费,打的费等,好不包括吃青春饭少不了的化妆品、皮肤保养、美发店打理头发等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就有那么多。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脱离不了现状,不得不还是苟且偷生的挣扎着生活。这一行,似一株妖艳的罂粟,安兰自责过,伤心过,落泪过,却无法自拔,深深沉沦。
是的,如果说干这一行,一定要有个理由支撑的话,那就是:钱。
把钱装进随身包包里,安兰匆匆洗了脸,走出来。
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