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几个大老板,听说你是我们这里的头牌,点名要你。”那头赔着笑。
“草!”安兰忍不住咒骂,这些个臭男人,就不能让人安生。
“快来嘛!!daisy,油水少不了的。”钟莲这个妈妈桑一向将油水放在第一位。
安兰默了五秒钟,最后还是答应了。
挂断电话,安兰平复了好一会儿,她回到客厅。
小男友程程已洗完了,这会儿他正坐在沙发上。不做声。
“我要走了,你早点睡。”安兰轻声说。
“嗯。”
犹豫了一下,安兰还是坐到了梳妆台前,开始化妆。
扑粉,描眉,化眼完毕,安兰拢起杂乱的长发,高高的束在头顶,然后起身退了几步。
镜子中的女人,月牙白的打底衫,黑色包臀皮裙,染成红色的大波浪长发高高束起,淡妆,干练。活脱脱某写字楼白领的样子,可惜,清妆的装扮下是一具被俗世标准定义为肮脏的躯体。
“我走了。”安兰抓起柜上的包包,开始穿鞋。
“外套穿上,小心着凉。”小男友程程上前,将大红色的风衣递到安兰手里。
“好。”安兰应着,带上门。
霓虹初上,城市的喧嚣渐渐在黑夜中显现,在寮步这人员成份复杂的城中村里,穿梭着许多夜不归宿的男女。
叫了出租。安兰直奔ktv。
安兰似乎一直没有乘公交车的习惯,倒也不是钱多了烧的,她只是不喜欢挤在一大堆陌生人中,闻着彼此或酸或臭的体味。还时不时担心被揩油,又或者,她认为,自己都已经出卖色相却还要那么费劲去挤公交车,这色相出卖得也就没意义了。
做她们这一行,金钱,固然重要。懂得对自己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