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情绪平复了,安兰从浴室出来,睡衣也懒得再穿,裸身裹上薄被,直挺挺的躺到床上。
辗转了半个多小时,安兰觉得一点睡意都没有。从客厅的包里找到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声响起的一瞬间,安兰掐断了电话。
墙上的闹钟已经指着十二点了,这个时辰,他怕是已经睡了。头一直“嗡嗡”的响着,安兰试图将头埋到枕头里。可是,痛却依旧持续。
房间里的床铺超大,看起来至少是两米的,松软的席梦思床垫,非常舒服。
但是,安兰却睡不着。
孤独?安兰脑袋里浮现出这两个字眼,但马上被否定了。
孤独,寂寞,谁都有资格说,这些字眼对这种周 旋在不同男人身边的安兰来说,却显得矫情与可笑。
安兰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机,上微信刷微博,几个图像看起来ps痕迹很明显的美女们极尽所能的在炫耀她们的名车,钻戒,包包,鞋子,新做的指甲。如果可以,我想她们恨不得秀她们的五脏六俯告诉别人她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所要表达无非就是我现在很富有,过得很好。
奶奶的,都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安兰在心底忿忿的说。她认为那些炫富的,十有**和她是一类人。
安兰爬起来,莫名其妙的,拨通了小美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了电话。
“兰…”那头的女子,语言简洁,透着浓浓的慵懒。但不难听出,她并没入睡。同为风尘女人,安兰理解。
“在家吗?我过去你那里。”安兰没有废话。
“在。”
“想吃什么?我打包带回去。”安兰问。
“烤鸡翅来几串吧。”那头也毫不客气的说。
“行,那先这样。”说完安兰便挂了电话。
从床头衣橱里翻出换洗的内库,胸罩一件件穿好,安兰套上风衣,拎起沙发上的包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