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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如此听话,果断地松了手,将她往床上一扔。于是她小小的身子一下子跌在了软软的棉被上,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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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忍痛支起身子,想好好痛骂他一顿,他不是一向彬彬有礼优雅斯文的么?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的事情也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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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一下子将她按在床上,拉起旁边的棉被,将她娇弱的身子压在下面,“生病了,就该安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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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管!”她狠狠地瞪他,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么**,他不过是教过她几天书,他凭什么?她可不管他圣使的身份有多高贵,想欺负她,一概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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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竟然笑了,望着她通红的脸,笑得如此享受,“别人都说,人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温顺,怎么你生病的时候,竟然比平时还要不好惹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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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是别人,我是我。”她都快给气死了,他竟然还敢笑,将小脸一甩,咬牙道,“你要是喜欢柔弱听话的,就去伺候你的凤笄姑娘,我这里不需要你。”是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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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忽地身上一紧,棉被上,竟然多了不寻常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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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对我与凤笄的关系,有些误会。”他双手支在她的肩侧,脸离她如此近,她忽然发现,他墨色的眼眸,竟然暗藏着巨大的威慑力,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拥有对所有事物的生杀大权,光是对望,便已让她的胸口紧绷得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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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还要嘴硬,“难道不是吗?泠露说喜欢她的时候,你不是说,别的女子不挑,偏偏挑中她?”凤姑娘才貌双全,性子开朗大方,除了名花有主,她想不到还有别的原因来反对风泠露对凤笄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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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寞弈低声说道,可不过只说了这三个字,却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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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见他欲言又止,她挑起秀眉追问,“堂堂圣使大人,连喜欢哪个女人都不敢承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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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出口,她不禁捂住了嘴……圣使二字,并不是一个好词。方才,她算不算是在揭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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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真是越来越可恶了么?越来……越不像那个冷静从容的隋夜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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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风轻舞的声音,而转头,只见到他颀长的白色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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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么想,便怎么想吧。”他的声音,犹如叹惜,却又平静得听不出感情,“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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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她竟然因他话语的停顿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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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去看看热水好了没有。”他侧脸淡淡一笑,便步出了房门,一场伤害,在所难免,只希望,那二人都不是真正的认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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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望着他消失的地方,她楞了半天,终于吐出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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