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出酒店,清新带着滋味的微风迎面而来,“这里的空气真好,比京城好多了。”小鸥自语,“走吧。”欧阳铎没有回答,拉起她朝海边走去。清晨,潮水已退去,留下了一些被冲上来的生物。“你看,这小东西是什么?”小鸥指着一群爬行的物体说,“这是螃蟹,它们应该是要回家。”欧阳铎蹲下,看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小螃蟹向海里横行。“这么小?比蜘蛛还小。”小鸥自语,不知不觉小鸥走进了水边,清晨虽然海面风平浪静,没有浪花,但是海水还是浸湿了小鸥的鞋。于是小鸥脱下鞋,光着脚,踩在黄金沙滩上。“我脚上的沙子,干了后,会自动没有吗?真的不用水洗?”小鸥看着自己被小细沙包围的脚说,“是,这种黄沙在有水的情况下,让人感觉很脏,但水被风吹干后,它会消失的一干二净,连尘埃都没有。”欧阳铎说着抓起一捧沙。“真的可以路过无痕?也许只有这种小黄沙才能做到。”小鸥感叹,“你可以试试把双脚抬起来走路,让风把脚吹干,看看是否真的路过无痕。”欧阳铎抛撒沙后说。“把脚抬起来?我那还怎么走路,开玩笑。”小鸥不屑,“不是还有我吗?”欧阳铎暗未。“啊,我明白了。”小鸥理解,但还是说,“今天的衬衫不贵?”“贵!那怎么办,谁让你才是最贵的呢。”欧阳铎说着蹲下身子。“终于可以不用脚走路了。”小鸥兴奋。“骑士,我们出发吧。”背起小鸥的欧阳铎沿着海边走着。“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白马王子了。”小鸥说,“什么样?”“像白马一样的王子!”“那王子岂不是有点可怜。”“可怜吗,真的可怜吗?”小鸥在欧阳铎的耳旁问。“可怜,但更幸福。”欧阳铎说着,迅速转了一个圈,吓的小鸥紧紧的抓着他的肩膀,“你看,前面那是贝壳吗?”小鸥缓缓神向前指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欧阳铎边走边说,“不是,是一个死了的螃蟹。”欧阳铎看着被冲上来的螃蟹说,“这么大个,肚子都破了,是胖死的。”小鸥看了看说,“开什么玩笑,应该是被海水冲上岸,瞬时间胀死的。”欧阳铎无奈。“太可怜了,咱们把它送回海里吧。”小鸥说着。“好吧。”欧阳铎蹲下,试意背上的小鸥去捡,“你小心,不要碰到我。”捡起螃蟹后,欧阳铎对手螃蟹的小鸥说,“好的,向海的方向走吧,白马同志。”小鸥淘气的说,“叫王子同志。”欧阳铎反驳,“好的,王子的白马同志。”欧阳铎彻底无奈。二人“送完”螃蟹后,一直在海边走着,直至太阳高高升起,才回酒店。
海边浪漫的欧阳铎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欧阳氏将面临一场雪崩式的灾难。平静的海面上,竟毫无征兆的掀起一阵巨浪,预示着一场暴风骤雨的到来。
冰川,雪山,往往都是在瞬间消失,在外物还没有适应的时候,便已倒塌,等外物反应时,事实已定。欧阳氏面临的风波也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来临。没有预期通知,集团三位负责人,欧阳琨鹏,金鹏,鸿鹏便被某部门请去协助调查,帮助检查方办理某高官的渎职案,致使集团一时群龙无首,董事局的部分董事觉得集团大势将去,便有了撤股的念头,眼看集团工作系统即将面临停滞,刘婉珍拿起手机意将把欧阳铎叫回,临时的处理欧阳集团的各项事宜,求集团才危难。“别告诉哥,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出去放松。”欧阳旭劝道。“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叫他回来。欧阳家的人本应有守住集团的责任。”刘婉珍着急加无奈的说,她也不想告诉欧阳铎,她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欧阳铎第一次轻松的主动度假,但家族危机面前,她已考虑不了那么多。“我来做我哥要做的事,我去集团顶几天,也许几天后,爸和大伯,叔叔就回来了,我也是欧阳家的人,也有守护家族事业的责任。”欧阳旭握着刘婉珍的手安慰道。“可你知道,现在的集团内部要有多危险吗?一边是检查机关,一边是早已对集团虎视眈眈的他姓董事,若处理不好,他们联合起来,可能会致集团于死地,还有外界yulun的压力。”刘婉珍分析着此时若提起欧阳集团征重任面前的困难和危险,她清楚欧阳旭此时,涉商未深,并不清楚自己若承担所遭遇的危险。“我行的,母亲,您相信我。”欧阳旭又一次强调。“可……”刘婉珍为难。“你不行!”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母子的谈话。诸葛娇兰走了进来,刘婉珍看了一眼她身后紧随的无可奈何的仆人,便知,诸葛娇兰是硬闯进来的。刘婉珍试意仆人离开,上前说“兰妹,怎么如此闲,时隔二十几年再次来到欧阳家。”“再忙我都必须来呀,我儿子都快被你们推到风口浪尖上,我怎么能不来。”诸葛娇兰说着,未经主人同意便坐在沙发上。她的话让刘婉珍心中一颤,而欧阳旭又一头雾水,他不清楚,欧阳家对诸葛宏做了什么,因为他知道诸葛娇兰只有一个儿子,便是诸葛宏,此时说的想必也是诸葛宏。“兰姨,您是不是有些误会。”欧阳旭对诸葛娇兰说,“阿旭,你回避一下,我和兰姨有话要说。”刘婉珍欲赶走欧阳旭,“哦,好吧。”欧阳旭听到后欲离开。“乖,等……旭。”诸葛娇兰似乎有些不舍,“刘婉珍,我当年把阿旭交给你,是为了你们好好将他养大,而如今欧阳昏黄似乎遇到麻烦,我也要把阿旭带走。”诸葛娇兰叫住欧阳旭后,转身对刘婉珍说,“你?你当年答应要由我来告诉阿旭事实真像的,可你如今……”刘婉珍微微的气愤。“可二十多年来,你还没有说,如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儿子陷入危险,去淌欧阳氏的那滩浑水。”诸葛娇兰说着泪眼朦胧的看着欧阳旭,听到二人的对话,欧阳旭震惊,不禁问“母亲,我……”“她说的没有错,阿旭,这位才是你的亲生母亲,我不是,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刘婉珍有些慌乱,“我不是故意隐瞒,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你相信我,真的。”刘婉珍流下愧疚的眼泪,“妈……”欧阳旭一直不知该说什么,上前抱住刘婉珍,“您很好,您对我一直很好,我相信,我相信你。”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另一个女人如此孝顺,诸葛娇兰也流出了嫉妒的泪。
原来当年诸葛娇兰与欧阳琨鹏偷情,偷偷生下欧阳旭,因欧阳琨鹏不愿离婚,她选择再嫁,但未婚先育,始终是家族耻辱,于是她便带年幼的欧阳旭来找刘婉珍,当自己丈夫的小三和私生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刘婉珍一时难以接受,但自小的教养控制着她的情绪,她深知大人的错,不能强加给孩子,于是便按受了诸葛娇兰的孩子,将其原名{毅}字改成了{旭},欲意如初升的太阳,重新开始。就这样,欧阳铎瞬间多了个大弟弟,后期由于欧阳家的老太太在国外寂寞无聊,于是便把已十岁的欧阳旭送出国,接受国外教育及陪老人。“婉珍姐。”诸葛娇兰的语气变得温柔,刘婉珍开始莫名,“这也许是我求你的第二件事,我一直不理解琨鹏为什么不肯对你放手,现在明白了,所以我的第二个请求你应该会做到的。”“你放心,我不会让阿旭接手欧阳集团。”刘婉珍说,“所有危险,困难交给阿铎,他有这个责任,也有这个能力。”刘婉珍说着声音有些颤抖,“母亲。”欧阳旭惊讶,“阿旭,相信哥哥。”刘婉珍向欧阳旭寻求赞同的眼神,“好,好的,我马上给哥打电话。”欧阳旭安慰着。“姐姐,谢谢你。”诸葛娇兰起身欲离开,“今天也有些晚,我就不留你。你若有时间,可以来找我,咱们好好聊聊。”刘婉珍虚弱的说,“好,我会来的。”诸葛娇兰说,边看阿旭边转身,“阿旭,你送送兰姨”刘婉珍清楚二人肯定有许多话要说,且她希望阿旭的疑问由诸葛娇兰回答,毕竟母亲和儿子之间的那种情感是最神秘的,力量也是最大的,能消融所有。
刘婉珍一直在沙发上等,闭目整理自己的这一天混乱的思绪,身上仅盖吴妈送过来的毛毯。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已经快要超过她精神所能随的范围,若再有一点点的压力,恐怕她真要崩溃。就在这时,欧阳钰来了,“婶婶。”欧阳钰的声音叫醒了刘婉珍。知道自己父亲也被{请走}欧阳钰同样十分害怕,毕竟她知道的比其他人多,她清楚事件的严重性,但又不能说,此时的她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假装一无所知,尽量陪刘婉珍一起度过难关。能否平安度过,司马南告诉她,只要欧阳氏在资金冻结的情况下,能挺得住,等检查机关查清之后,便可恢复正常。
“什么?冻结欧阳集团的资金。”刘婉珍惊讶,“是80%资金,暂时冻结,有关部门要查看财务。”欧阳钰避重捡轻的说。“80%也不是一个小数目,没有流动资金,公司在正常动作中就会更危险。”刘婉珍不清楚具体的危险,但她清楚流动资金对于一个上市集团的重要性。“那咱们想想办法?去别处弄些钱供集团使用。”欧阳钰安慰道,“我的会所还有些钱。”“哎,你那才多少钱,欧阳集团每日进出帐所需要的资金高达几亿。”刘婉珍说,“啊?!几……亿。”欧阳钰不敢相信。欧阳旭进来听到二人的谈话,也是十分的惊讶,他也清楚事实并非他所想的那样简单,同时也超出了他所能解决的范围,于是便掏出手机与欧阳铎联系,迅速的将欧阳氏的危机告诉他。
欧阳铎接到欧阳旭的电话时,正在何小鸥的房间,二人正商量次日如何去有名的{天涯海角},“一起去那里的人,真的能永远在一起,海角天涯永相伴吗?”何小鸥躺在欧阳铎的怀里看着{天涯海角}的简介说。“能不能实现,我都会让它实现。”欧阳铎握着小鸥的手说。何小鸥深情的看着欧阳铎,她相信他说的所有话,她知道,只要这双手不放,她会永远相随,无论天涯,无论海角,一生无怨。然而,就在二人甜蜜期间,欧阳旭却打来电话。欧阳铎当着何小鸥的面接起电话,何小鸥虽不清楚电话内容,但从欧阳铎紧锁的双眉得知似乎出现些问题,因为平时的事情,欧阳铎几乎是面不改色,而接到这个电话,不仅紧锁双眉,脸色还有些微变。
“你公司出事了吗?要不要回去?”欧阳铎放下电话后,何小鸥问,欧阳铎并没有说话,仅是紧紧的抱着小鸥,几分钟后说:“欧阳集团出现点状况,我要回去处理一下。”“那咱们一起回去。”小鸥说,“我今晚就要回去,你和小泽在玩一天,小泽好不容易出来的。”欧阳铎看着小鸥。“许你的{天涯海角}日后一定实现。”“我相信。”小鸥点头。
就这样,小鸥送走了欧阳铎,但在欧阳铎欲乘车去机场时,小鸥却紧紧的抱住了他,似乎一旦撒手,将永远分离,“相信我很快就会处理完,好好玩”欧阳铎安慰,小鸥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30分钟后,欧阳铎坐在了回京的飞机上,而何步鸥则孤伶伶的躺在床上,她预感欧阳氏一定出了大麻烦,否则欧阳旭不可能不远万里将欧阳铎叫回,但多大的麻烦是她无法想到的,她能做的只有祈祷,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