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连忙笑着道:“老祖宗说的是,就是那永定伯府的怡姐儿。”
“我怎么记得怡哥儿和永定伯府的姑娘订亲了,可就是那个怡姐儿?”贾太君的眉心蹙得更紧了,“所谓奔着为妾聘着为妻,若当初订亲的真的是这个怡姐儿……”
“老祖宗放心,不是这个怡姐儿,孙儿媳妇记得是一个叫慧姐儿的。”孙氏说着,扭头看着杨氏,“夫人,我说的可对?”
杨氏点点头:“和怡哥儿订亲的,是永定伯府嫡出的姑娘慧姐儿,这个怡姐儿,上次母亲六十大寿的也来过府里,似乎是永定伯府庶出三房的姑娘。”杨氏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那一日有丫头跟我提过,说是怡哥儿在花园里和一个姑娘相谈甚欢,难不成就是这个怡姐儿?”
贾太君目光倏的一冷:“这种女人万不能让她进了我静安候府的门,否则必然倒腾的阖府不安!”
贾太君一语定音,把步淑怡拒之于门外。
杨氏点头称是:“这种不顾廉耻的女子,便是为妾,也有损静安候府门楣的!”杨氏说着,顿了顿,“这怡姐儿既然是这种人,那慧姐儿……”
贾太君摆手道:“妹妹是妹妹,姐姐是姐姐,我们静安候府可是讲道理的地方,万不能一棍子就将人都打死了。”
杨氏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虞起来,孙氏忙笑着凑趣道:“不如让我遣人去打听一下,若是慧姐儿是个好的,我们就娶了,若慧姐儿是个不好的,那我们就不娶,夫人觉得如何?”
杨氏正要点头称是,却听见贾太君开口换了一个话题:“这慧姐儿是永定伯嫡出的姑娘,那她的阿娘是不是姓徐?”
孙氏笑道:“永定伯的夫人可不就是姓徐,说起来,还有一件热闹事呢。”
“什么热闹事?”贾太君顿时脸上有些好奇起来。
“几天前,永定伯府分家,请了京兆府伊文大人坐镇,听说整个永定伯府统共只剩下五千两银子……”孙氏说着掩嘴笑道,“永定伯府的老夫人做主,把这五千两银子全给了三房,还有永定伯府名下的房子,庄子都给了三房……”
“不可能。”杨氏想也不想就开口说道,“上次永定伯到府里来给他女儿求亲,可是送来了一株一人高的珊瑚,单这株珊瑚就已经价值不菲了,永定伯府怎么可能……”
“说的是,当时三房的人也不肯信,后来步家的族老出来作证说,这些年永定伯府的开销,其实全都仗着永定伯夫人的嫁妆银子……”孙氏说着,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神色来,“这永定伯徐夫人的嫁妆,怕是金山银山也不一定了,而这个慧姐儿是永定伯的嫡女,这嫁妆怕是要把我们这些妯娌都比了下去了。”